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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著他又往中間位置走了走,手電一路照著,片刻後終於在石台中心正上方的吊頂間看到了一點端倪。

白玉京留的記號,左兩撇右兩撇。

鬍鬚不同,代表的含義也不同。

三撇是『我在這裡』,兩撇是『我進去了』,一撇最緊急,意思是『我來不及多說有危險』。

顧行馳盯著那記號擰眉沉思幾秒。

老婆你這是進到哪去了啊??

白玉京的記號肯定不是白留的,而且小白這個人某種程度來說很務實,不會做多餘的事,更不會故弄玄虛,他的記號在吊頂上,說明他想表達的、進入的地方也絕對就在吊頂上。

顧行馳大眼看吊頂,非常茫然,這咋上去的??

即使是踩著石台,吊頂距離他現在的位置也至少有三米遠,先不說白玉京吧,就沈歲那廝的居然也能蹦上去??

顧行馳在下面背著手仰著頭又溜達了兩圈,慢慢琢磨,如果下一間墓室真的是在頭頂上,那這整座地宮還挺特殊,不是平面鋪開,而是個縱向立體的豎墳,像座塔樓一樣,一層一層的往上走。而且既然這裡已經是深層,那他們一層層的往淺了出,最後是不是就能回到地面上去?

不過就算是塔型墓也是有規格布局的,顧行馳納悶地想,這一層整個白石台子是什麼意思?如果說橫向墓進門第一間是表示對神靈尊敬的天王殿,那這縱向一間白石台子又表示了什麼?光放個這蜘蛛屍在這,除了不人不蟲能抻個兩米遠也看不出什麼……

等等。

顧行馳頓了一下,忽然意識到這吊頂是怎麼上去的了。

這蜘蛛屍身體柔軟皮肉延展性好,屁股都能拉出兩米遠,那給它發射到吊頂上,自己抓著往上攀不就能夠到了?

白玉京他們說不準就是抓著蜘蛛屍被拖拽到了頂部,無意間觸碰到了什麼讓頭頂二層打開了門,這才導致了二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想通這點他立刻行動起來,首先還是老法子拿石頭給蜘蛛屍的嘴巴堵上,防止偷襲咬人。不過過程稍微有點費勁,因為屍體皮肉幾乎已經被蟲子撐到了極限,太過鬆弛,完全就是一癱沒有任何彈性的爛肉,石頭即使被塞進口腔也根本卡不住。

屁股上那張白臉倒是能處理一下,這也是一隻白臉猴,身體是用粗的金線縫在蜘蛛屍上的,必須要用金線,因為耐腐蝕。

顧行馳把白臉猴的嘴巴堵上,又挪到蜘蛛屍下肢,屍體兩條腿恍如無骨,就跟兩根軟麵條一樣耷拉著,細摸其實還是有些骨骼感,不過已經喪失了支撐的能力。

這具蜘蛛屍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一張被無數蟲子操控的皮。

而且從皮膚的狀態來看,這個人還很年輕。

顧行馳微微嘆了口氣,如果這個人能活到現在,頂多也就五六十歲,是個和他的長輩差不多大,能夠提著鳥籠遛彎哼曲的年紀。

不過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顧行馳也不好評判太多,如果他是自願留在這裡成為這樣一具屍體,那他追求的境界肯定和顧行馳這種凡夫俗子不一樣。

可如果留在這裡並非他所願意的。

顧行馳抿了抿唇,絲絲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

他不願意做共情過度的悲觀者,但也不想無意間成為劊子手們的幫助犯。

上面應該還有不少墓室,或許還會有發現。顧行馳沉沉心呼出口氣,他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想辦法打開弔頂上的門,和小白他們匯合才對。

屍體的皮膚摸起來十分滑膩,有點像放置了一段時間的豬肉或死魚,還有一股很明顯的腐爛味道。雖然顧行馳面對屍體的次數不少,但還是免不了心理上不適。

他強忍著噁心從邊上的泥塑群里隨便找了個塑像,用衝鋒衣上的繩子把塑像和蜘蛛屍的腳踝綁在一起,做了個簡易版流星錘。然後站到石台上,瞄準了白玉京留下記號的地方,把塑像用力往上拋去。

三米的距離,成年男人投擲的力量足夠讓塑像觸頂,第一下砸到吊頂,無事發生。

顧行馳也不氣餒,一接掉下來的塑像,往旁邊挪二十公分繼續往上拋。

就這麼一扔一接丟了三四次,在第五次觸頂的一瞬,顧行馳忽然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輕響。

是那種類似於玻璃彈珠掉落的聲音,非常輕,如果不是墓室足夠安靜根本聽不到。

同時傳來聲音的還有這間墓室的地面,顧行馳垂眼去看,就看到地上那些塑像群又開始動作了,非常緩慢,但是很有秩序。幾十上百個塑像每一個好像都有自己的路線規劃,在完全躲避開彼此的同時慢慢地挪動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也就是這座石台的四周,將石台四面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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