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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颳起, 很快將狂熱的氣氛吹散,白玉京稍微鬆開手,問他:「有沒有覺得很相似?」

顧行馳回過神:「什麼?」

白玉京:「鑽進罈子後留在外面的面具,像不像太歲村下的臉皮猴?」

顧行馳一拍掌,茅塞頓開:「對啊,我之前還納悶臉皮猴是怎麼搞成那幅模樣,原來是這麼做的。」

罈子看起來是有手臂大小,內里實際空間只會更加窄小,猴子的身體蜷縮在內根本長不大,只有和面具緊密貼連裸露在外的腦袋可以隨著時間增長,最終才會變成臉皮猴那種上大下小的詭異體型。

「所以今年的素勒其實是只猴子嗎,怪不得能悄無聲息爬到招待所三樓又消失。但徐本昌他侄子的意思是以往的素勒都是人啊……」顧行馳不自覺摸摸下巴,卻先摸到了白玉京的手,乾脆抓住摩挲摩挲貓爪,「但不管怎麼說,這裡和太歲村果然是有關係的。」

「徐本昌從西南跑到東北不可能是一時興起,這可能是原因,也可能是目的。」白玉京反手扣住他,握著他的手包在掌心裡,「冷,別伸出來。」

空氣中的腥臭味已經徹底消失,顧行馳終於呼吸自由,低頭在白玉京手背上親了口,扭頭看他:「你的意思是,要麼徐本昌知道這裡也有南邊的那種宗教,所以跑來在這繼續研究;要麼這裡也適合發展南邊的宗教,所以他把臉皮猴之類的東西都帶來了?」

白玉京微微頷首:「問問這種祭祀儀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能知道是哪種情況了。」

祭祀已經接近尾聲,四周的村民開始不約而同地跟著神侍往敖包後面走,沒幾分鐘的時間,雪場上的人全都消失在了敖包後。

顧行馳看著空蕩的雪場愣了下,心說這敖包還挺能藏人啊,四五十號人呢說沒就沒。

「要不要過去看看?」宋知淇看過來,詢問幾人意見。

顧行馳想了想:「我們過來的時候被叮囑過,外地人不能到敖包裡面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儀式徹底結束他們應該都會出來。」

沈昭也是這個意思,按了下宋知淇的腦袋,家裡有一個不省心的就可以了,你老實點。

宋知淇鼓了鼓腮幫子,往沈昭身邊貼了貼:「那我離你們近一點,總覺得有點瘮得慌。」

沈昭覺得好笑,但還是把她往身邊拉了一把:「去敖包里看那些祭祀神鬼不害怕,在林子裡站著害怕?」

「不是啊。」宋知淇指了指身後的位置,徐本昌的棺材就停在那裡,「我總覺得老徐的棺材有點奇怪。」

顧行馳沒有觀察別人棺材的愛好,所以剛才過來也只是打眼一瞥,聞言便稍微走近了一些,看向棺材:「哪裡奇怪?」

徐本昌的棺槨就是很常見的松木棺材,正面材頭上畫有鶴鹿松柏,棺材兩側的圖案比較特殊,不是常見的八仙龍鳳,而是金色的樹枝紋路。

顧行馳看著這紋路倒是不意外,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徐本昌肯定和這一系列事情脫不開關係,九脂金木作為某種象徵出現在這倒也說得過去。他盯著棺材看了一會,還是沒覺到哪裡不對,遂回頭問宋知淇:「哪裡不對勁?」

宋知淇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但是剛剛儀式快結束的時候,我聽到棺材裡面好像響了一下。」

「而且,我感覺棺材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看。」

話落,幾人皆是一靜。

顧行馳先問:「是不是有什麼松鼠之類的動物經過,發出了聲響?」

他其實是有點懷疑的,先不論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距離棺材至少有二十米,而且儀式過程中簡直就是鑼鼓喧天人聲鼎沸,這種環境下還能聽見棺材那邊的動靜,簡直就是順風耳在世。

宋知淇也知道自己說的似乎有點扯淡,但她是真感覺不舒服,尤其是儀式結束後她餘光瞥到棺材的一瞬,那種感覺太清晰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如芒在背。

沈昭安慰地拍了她一下:「我過去看看。」

「別過去。」宋知淇一把扯住她,面色很難看,語氣十分篤定,「棺材那邊一定有問題,最好都不要過去。」

「就算不提棺材,你們有沒有覺得,雪場上安靜的時間太長了嗎?」顧行馳看了眼手腕上的電波表,手機低溫罷工,但幸而手錶還不受影響,「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那麼多人,十幾分鐘裡卻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這很不正常。」

「而且,」他看了沈昭一眼,目光有點複雜,「沈歲離開的時間也太久了,他步速應該沒有這麼慢吧?」

雖然很感動他出去找我們,但以後還是不了吧,因為十有八九還要再掉回頭去找他。

沈昭擺了下手,示意安心:「自從太歲村走散一次之後,我們仨身上都帶了定位器。」她說著晃晃手機,能看到紅色小點正不斷向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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