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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顧行馳渾身一顫,猛地醒了過來,睜眼就是白玉京雪白的臉,又嚇得一哆嗦,差點抬腳給人踹下床墊去。

「顧行馳?」

白玉京抬手按住他的腳腕,俯身往前一壓,把人牢牢按在身下:「怎麼了?」

顧行馳驚恐未定,喘著氣看了他半晌,忽然往前一撲,一頭栽進白玉京懷裡。他一身冷汗未消,肌肉筋骨都繃得極緊,撲在白玉京懷裡好像一根水淋淋涼颼颼的木棍。

白玉京揉著他的後腰把人攬進懷裡,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側,輕輕衝撞著顧行馳的耳垂和皮膚,將顧行馳喚回愛人溫暖的懷抱中,也不自覺地生出一點被欺負的委屈,瓮聲瓮氣地告狀:「老婆,那神像都追進我夢裡欺負人了!」

白玉京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等著人緩下來,慢慢把夢境講一遍。

聽完,白玉京眉頭蹙起幾分,把人上下摸索一遍,重點是摸了摸鼻尖:「你沒有回應他什麼吧?」

顧行馳搖頭:「沒,他也沒跟我說話,就是嚇我一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從我小叔變成神像了。」

說完他倏然一頓,臉色有些難看。

他小叔為什麼會變成神像?是他最近這兩天聽到兩者的次數太多,所以不自覺地聯繫了起來,還是當初他小叔的死,也有什麼隱情?

而且夢境裡看到的小樓和泥潭,也確實有些奇怪……

想到這顧行馳仰頭在白玉京下巴上親了下,從男人懷裡爬起來:「收拾東西老婆,我帶你回去見家長。」

顧行馳已經有段日子沒回過顧家了,他小叔去世後沒多久,母親也因病離世。顧行馳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妻子去世後,他更是成日扎堆於書本研究中,對於兒子關心不足,父子倆關係越發淺淡。

顧行馳上次回顧宅還是剛把白玉京帶回研究所不久,知道白玉京近期離不開人,索性回家報備安全,說明近期應該不會回來。他爸當時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甚至沒有說過一句注意身體的寒暄。顧行馳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他爹一直就是個淡人,但不知道這次看他帶個男兒媳回去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屋子裡收拾了一圈,顧行馳摸著口袋:「老婆,那串紅珊瑚呢?」

白玉京看了眼床鋪:「沒在床上。」

「奇怪了,怎麼找不到了,」顧行馳摸索一圈,昨晚他睡著了這手串沒握住,不過最多也就是掉地上,否則還能掉哪去,他撓撓頭,「總不能是掉床縫裡半夜讓老鼠叼走了。」

他說著開門去找何十五,想問問這屋子裡招不招老鼠,一開門正好和手裡拎著粘鼠板的何十五打了個照面。

「靠,還真有老鼠啊。」顧行馳心說完蛋,這串子十有八九撈不回來了。

何十五好笑:「你這不廢話嗎,見誰家平房裡沒老鼠的,這也就是天冷,不然夏天還招蟑螂呢。」

顧行馳開始耍賴:「那我串子讓您家老鼠叼走了,您得賠我。」

何十五嘿了聲,就把粘鼠板往他面前一湊:「拿走!」

最後拉拉扯扯,顧行馳從何十五家順了六個雞蛋,都是自家養的土雞,蛋黃都比外面賣的紅,昨天吃麵條的時候顧行馳就看出來白玉京愛吃,於是據理力爭打著串子的幌子從何十五廚房裡掏了六個。

「走了啊何叔!別送了!」

吃了早飯,顧行馳兜里揣著雞蛋手裡牽著老婆,淳樸又滿足地沖何十五嘿嘿一笑:「等這事處理完了我再來找您玩。」

何十五沒說話,揣著手目送他們走遠。

「等一下!」

眼見人就要走到排水渠對面,何十五不知是想起什麼還是怎樣,忽然出聲,向著兩人小跑過去。

雪天路滑,他還差點沒站穩摔一個,把顧行馳瞧著心驚膽戰,趕忙迎上去:「咋了啊叔還用上跑了,一共兩步路你喊一聲我過來就是了!」

何十五嗯了聲,他盯著顧行馳看了幾秒,又別開眼,手塞在口袋裡摩挲了很久,一直沒有說話。

雪地寂靜,唯一的聲響,是風飄融雪輕輕拂過臉頰的聲音。

無數往事在風雪中閃爍,像飄忽不定地雪花,也像雪粒縫隙中隱約的陽光,最後都落在了掌心,緩緩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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