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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明明發出了聲音。

顧行馳十分疑惑,隨之又開始懷疑,難不成剛剛出聲的並不是這東西?那能是什麼……

滴答——

有水滴從頭頂滴落在顧行馳身前的水窪里,泛起陣陣漣漪。

顧行馳看著水窪里的波動,是血紅色的。

他緩慢抬起頭,就看到茂密的樹梢見,攀著一個人形的東西,那東西長手長腳,脖頸上頂著一顆蛇類的三角腦袋,頭骨的奇特形狀把眼睛向下拉得很長,眼神是極其的詭異。

「臥槽!!」

場面太過驚悚,顧行馳一下就被嚇醒了。

睜眼的瞬間立刻又被頭頂高處懸掛的東西嚇了一跳,但隨即他就被人擁進了懷裡。

「不害怕。」白玉京輕輕拍著他的背,動作很輕柔,「不害怕。」

顧行馳呆呆地埋在白玉京的長髮里,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只條件反射般抓住了他雪白的發梢,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白玉京?」

白玉京嗯了聲,低頭看過來,慢慢捋開他額前的碎發,呼吸落在他的額角,很真實:「我在這裡。」

顧行馳定定地盯著他看了三五秒,這才慢慢吐出口氣,像小獸般依戀地窩進他的懷抱,疲憊又思念,還有一點淡淡的委屈:「都在嚇唬我,連你也在嚇我。」

白玉京不明白,但不妨礙他說抱歉,反正不論怎樣,顧行馳總是沒有錯的。

顧行馳在白玉京懷裡窩著,溫暖又柔軟的觸感,和夢中黏膩又冰冷的雨幕截然不同,不、那或許並不是夢,而是他真的短暫地回到了2002年。

空間輕微的搖晃喚回了顧行馳的思緒,他愣了下,撐起身看向四周,遲鈍的發覺他們已經不在圓樓,而是在一節寬大的車廂內,不由有些驚訝地看向白玉京:「什麼情況?金喬海他們來接應了?」

白玉京搖了下頭,抬手指了指頭頂上懸掛的東西。

顧行馳順著他的指尖瞧去,車廂是房車結構,有照明,但並不算亮,不過清醒狀態下也夠看清了,那是一張白色的面具。

這面具是個長條形,猛一看像蛇頭,但細瞧就會覺得更像是一張人臉,蒼白的、詭異的人臉。五官扭曲,眼睛的位置被拉得老高,非常猙獰。

顧行馳心中一驚,直拍白玉京的手:「我見過這東西!就是剛剛做夢的時候!我就說怎麼可能有人長成這樣!!」

白玉京嗯了聲:「戴上面具的人會成為各蒙,受那木卜拉的召喚前來,處理這裡的阿細。」

話落,顧行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老婆你被奪舍了?說的話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白玉京把他往懷裡攬了攬,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才慢慢開口:「其實問題最開始出現的時候,你我都沒有意識到……」

顧行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中招出現幻覺的,並不是在看到那個青銅菱形那姆卡出現之後,而是在廊道里第一支火把亮起來的時候。

在顧家圖書樓時,顧行馳他們就注意到C類架中、顧勤鋒留下來的那支火把上,有明顯的藥物殘留。當時他們認為,既然已經有了提防,那麼如果看到火把燃起,一定會有所戒備。但事實上,當火把真的亮起時,他們其實根本無從意識到這一點。

早在白袍人在院中舉行儀式時,大批燃燒的火把便已經產生了致幻作用,不過屋外空氣流通,只要不是一直燃燒,藥效總歸會消失。可即使是部分的藥物殘留,也依舊會對人產生影響。

對顧行馳來說,是產生幻覺,以為自己掉入地下空腔,並看到了年少時的白玉京,以及做了一場回到了2002年的大夢。

對白玉京來說,他這種非常人的身體素質本不應該受到藥物影響作用。但致幻劑不同,任何致幻劑本質上來講都是神經系統藥物,會對中樞神經產生影響,即影響人的脊椎和大腦。白玉京被影響後,他的視神經出現了問題,導致沒能第一時間發現身後廊道兩側亮起的火把,任由兩人在再次因燃燒出現的致幻藥物中浸泡多時。

不過白玉京的身體狀態到底是和普通人不同,自身代謝非常快,藥物影響很快就消失了,隨即也發現了顧行馳中招,不過不等他採取措施,那群白袍人便先制止了他的喚醒行為。

顧行馳聽到這一愣,心說白袍子好大的能耐啊,還管到他老婆頭上了,而且更令人意外的是白玉京居然真的聽進去了。

白玉京看出了他的疑惑,捋著他的頭髮,細細順好:「他們說,只有阿細都被收服,拉以普才會醒過來。」

顧行馳心說這不純扯淡,之前也沒見有什麼阿細阿寬的,他不照樣也能被嚇醒,但聞言還是好奇地問:「阿細是什麼?還有你剛剛說的什麼各蒙什麼卜拉,都是什麼東西?宗教稱謂嗎?」

白玉京點了下頭,指了指面具:「在西南宗教中,戴上面具會獲得一部分神的力量,作為神在人間的分身,叫做各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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