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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此時也提著沈歲從側面的位置爬了上來,三個人慢慢往上爬去。很快就看到沈昭他們正處於一個較大的平面位置,正是顧行馳在回溯過程中看到的那個斷崖層。

沈昭看到他們上來,臉色並不算好看。顧行馳打量著,就覺得她的神情非常複雜,與其說是重逢的激動,不如說是難言的愧疚。他有點奇怪,不明白這情緒是什麼意思。倒是沈昭先道:「就你們兩個人?能確定自己和縛拏拉無關嗎?」

沈歲被白玉京拎上來,聞言擺了下手:「這個肯定是姓白的。」

顧行馳只點了下頭:「就我和我老婆,」他說著一頓,又指了一下,「下方還有個蟲人,不過你放心,那個蟲人是可控的,是我們自己人。」

沈昭聞言也不驚訝,估計也是這一路已經見識過不少,畢竟研究所里就一直在搞這種研究,存在其他和唐易差不多的可控蟲人也很正常。但她還是道:「這裡會讓蟲人發生變化,他隨時都有成為縛拏拉的工具。」

顧行馳擺了擺手:「這個倒不用擔心,他的情況和這裡的蟲人不一樣。」

沈昭對於顧行馳還是比較信任的,聞言也沒有多說,給了他幾顆□□和一把自製土槍。顧行馳掂量了一下,這東西獵戶用的比較多,只適合打鳥。他微微挑眉看向沈昭,後者攤了攤手,那意思,將就用吧。

此時,斷崖面上除了沈昭、沈歲以及宋知淇,還另外有四個研究員。顧行馳打眼看過去,都是屬於面熟但並沒有深交的普通同事關係。

顧行馳跟著沈昭靠牆坐下來,問道:「底下是怎麼回事?鄧秋鳴和那些縫隙里的屍體是你們幹的?」

沈昭點了下頭,神色有些複雜:「那些屍體有的是我們的同事,有的是一早就在這裡的屍體,這裡的氣候和環境非常奇怪。我們對應郭璞《葬經》里對於風水的描述來分析,這裡應該是個養屍地,屍體在這裡會發生奇怪的變化。但裹上泥巴塞進牆壁中,儘量止住屍體和外界的接觸,發生變化的速度會放緩一些。」

顧行馳追問:「發生奇怪的變化是什麼意思?只是說變成蟲人的速度會加快嗎?」

沈昭搖了搖頭,表情有些難看,她嘆了口氣指了指下方:「你們上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鄧秋鳴,之所以把他像掛耶穌一樣釘在牆上,是因為他的屍體根本殺不死,陰魂不散一般總是會跟上來。」

沈昭慢慢講述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最開始是跟鄧秋鳴先來到泥城,後來徐本昌也從蒙東來到這裡加入此次行程中。他們最終目的地是泥城的城中城,一個叫做霧仙城的的地方。

這座城池在現代的書籍中基本已經沒有記載,最早的、也是為數不多的記載可追溯至唐代,一本關於雲滇南詔史的記錄《蠻書》中有所提及。這座城池就像翻版的桃花源,遠離塵世的極樂土,最重要的一點是,真正進入這座城池的人,可以在城中得到永生。

鄧秋鳴和徐本昌兩人在多年的研究無果後,不知從哪裡知道霧仙城的存在,他們知道自己不可能活到寄生蟲研究成功的那天,所以才轉變了思路。

顧行馳聽她說話的語氣,感覺是應該有些經歷,所以也沒出聲打擾,聽沈昭繼續:「我們確實找到了這個城市。」沈昭說著,「甚至我們還從這個城市裡出來了。」

顧行馳沒明白,什麼叫從這個城市裡出來了?

旁邊沈歲就接話:「根本沒有什麼霧仙城,那城池不過就是個非常破舊的古代部落遺址罷了,外面看著挺壯觀,其實裡面連棟正兒八經的房子都沒有,全部都是老破殘舊的茅草屋。整個城池好像亂葬崗,到處都是屍骨,別說永生,就裡面的衛生環境,活過月余都夠嗆。」

鄧秋鳴和徐本昌在見到所謂的霧仙城後非常失望。鄧秋鳴還稍有理智,覺得在這裡待下去肯定也是跟這些屍體無異,但徐本昌卻認為,既然有所記錄,那應該就是有可能會發生某種奇蹟。所以他們在這裡分發生了分歧,鄧秋鳴和沈昭帶著大部分願意離開的研究員離開了霧仙城,而徐本昌則留在了城池內。

顧行馳一下瞭然,怪不得他們在那座海市蜃樓中會看到了那個古怪的身影,是某種投射嗎?

沈昭聞言點了下頭:「據說這座霧仙城數百年才會出現一次,在它出現之前,雲滇地區某塊區域上空就會出現它的海市蜃樓。從海市蜃樓出現的那天起,整個霧仙城的城門會打開九天,在第九天太陽出現時,整座城池會消失在泥潭山林之中。」

顧行馳聞言下意識算了一下時間,第九天?那豈不就是今天了?

「鄧秋鳴從霧仙城出來後,就發現自己被寄生了。他知道自己沒有永生的可能,也知道出去難逃一死,所以直接服毒自盡了,順便一提,這毒藥他本來是打算藥死我們的。」

沈昭說這話時的表情冷淡,冷淡到幾乎讓人以為她口中的鄧秋鳴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而並非教導相處十數年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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