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辭沒有說假話,在莊子有第一個人醒來時,立即慌亂地前往幽王府報信。
夜深人靜時,幽王府倏然燈火通明。
書房中,胥銘澤低頭望向地上躺著的人,他的太陽穴出被杯盞碎片硬生生地貫穿,鮮血流淌了一地,魏池跪在血泊中,渾身發寒,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忽然,胥銘澤低低地笑起來:
「哈、哈哈——」
魏池被笑得渾身發冷。
胥銘澤鼓了鼓掌,他笑著說:「好手段,好手段。」
魏池恨不得立即消失在幽王眼前,要知道讓芸梅苑的那位主子搬出王府躲起來,正是他的提議。
他背後冷汗不斷掉落,生怕王爺會想起這件事。
胥銘澤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他一腳踩在了地上那人的頭骨上,魏池好像聽見了咔嚓一聲,不等他渾身發寒,胥銘澤的聲音就陰冷地砸了下來:
「追!把人帶回來,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數隊兵馬從長安城而出,幽王命令從長安向四周城池傳去——所有城池戒嚴,任何人不許進出!
凡此期間收留他人者,全家待斬!
消息一層層地傳下去,以長安城為中心,四周城池不敢有任何馬虎和敷衍了事,他們都知道,相較於晉王和祁王,胥銘澤就是個瘋子!
當年李氏祖宅正是在宿城,在宿城,李氏就是土皇帝,諸侯兵入長安時,李氏下令,宿城滿城抗敵,而幽王正是攻入宿城的那支隊伍,為防李氏有漏網之魚,他直接下令屠城,滿城血腥味數月不散,眾人如今想起那個情景,依舊聞風喪膽。
而如今胥銘澤的這個命令,讓眾人又都仿佛嗅到風雨欲來的氣息。
長安城郊外,胥銘澤站在莊子中,他看向許晚辭住過的那間房,女子的鶴氅和鞋子都不見蹤影,他語氣不明地低笑:
「……你早盼著這一日了吧。」
帶走許晚辭的人,目的只會有一個。
半晌,他望向西北和東南兩個方向,唇角扯出一抹陰冷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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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鳶不知道她的計劃正在被執行,她回來後,像是悲傷過度,又像是受到驚嚇,染了一場風寒,喝了數日的藥。
邱府已經登門數次,是要向她賠禮道歉。
那日水榭的對話一五一十被整理到了戚十堰的桌前,他當然看得出邱家母女問話中藏著的惡意。
邱家本來的賠禮是衝著戚十堰來的,戚十堰沒有見邱家的人,他只是平靜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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