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純音看得提心弔膽。
原來顧馳這麼忌諱旁人提長寧郡主。
日後她也要注意些,否則禍從口出。
本以為顧馳只是給徐蘊點顏色瞧瞧,沒多久功夫,徐蘊癱在地上,面上流著鮮血,動彈不得。
怎麼越打越認真,再這樣下去事情就鬧大了!
&ldquo顧公子我與你有何怨,你要殺我泄憤?&rdquo
顧馳望著地上的人,輕蔑地勾起唇角。
若不是他突然打亂自己的計劃,也不必有今日這齣,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也就罷了,當著池純音面說那些話,差點壞他好事。
&ldquo徐公子言笑了,正常比試罷了。&rdquo
他還從懷中掏出沓銀票,丟在徐蘊身上,&ldquo這些算是給徐公子賠禮。&rdquo
士可殺不可辱,觀眾席上看清這幕,哄堂大笑起來。
顧馳素來眼高於頂,只有真本事的人才能叫他高看一眼,徐蘊於他而言則是觸了逆鱗的手下敗將。
如今氣也出了,自是頭也不回離開。
婉寧郡主面上波瀾不驚,&ldquo無趣,叫人把他抬回徐府吧。&rdquo
顧馳由武試場中央走下來,鬼斧神工雕刻的五官極致精緻,手上還沾染著血跡,二者結合更是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氣息。
池純音直勾勾盯著他。
顧馳走到跟前,打了個響指。
&ldquo走了。&rdquo
池純音跟在顧馳身後,視線追隨著隨風偏飛的衣袂,上頭還染著血跡,彰顯著亮眼的張狂。
好險
她陷入席捲而來的惴惴不安。
今日吃飯的時候還在偷偷想顧馳捨不得長寧郡主這事,若不留神問出口,今日撒氣的人就是她了。
&ldquo快點。&rdquo
池純音立即提起裙擺,小跑跟上去。
顧府的馬車就停在街邊。
&ldquo上車。&rdquo
池純音並未應下,而是緊緊盯著他手上的擦傷,轉頭瞧見街角有個醫館。
&ldquo你等我一下,馬上就來。&rdquo再回來時她手中多了些藥膏。
二人進車廂後,馬車緩緩向前行進。
池純音掏出兩塊帕子,神色凝重,極其認真,一塊輕輕擦淨顧馳手上的血跡,另一塊則抹上藥膏,小心翼翼給顧馳包紮。
顧馳不禁勾起唇:&ldquo這點皮外傷,小爺還要上藥?&rdquo
這些年相處,她也摸清顧馳是什麼性子,渾身上下就這張嘴最應。
&ldquo嗯,倒是徐蘊要回去大補。&rdquo
池純音不為所動,認真擦拭著傷口,嘆口氣道:&ldquo意思意思就行了,今日這事鬧大了,你爹爹肯定要生氣。&rdquo
徐蘊被打成這樣,家中肯定不會就此揭過,鬧到國公面前已是必然。
國公武將出身,對幼子嬌慣是有,但嚴厲起來更為嚇人,那就不是同她爹爹請家法這般簡單,直接上軍棍處置。
軍棍的力道,半個月下不來床也是有的。
&ldquo小爺都沒認真。&rdquo
池純音驚呼道:&ldquo他都吐血了!&rdquo
&ldquo放心吧,只是看著嚴重,我心裡有數,&rdquo顧馳笑得混不吝:&ldquo收錢辦事,總得打得像那麼回樣子,一百兩銀子別忘了給我。&rdquo
池純音看著他這樣子,心裡清楚得很。
他這麼要面子的人,肯定不會承認是因為長寧郡主才打徐蘊的。
池純音嘆口氣,給他台階:&ldquo那你實在是沒必要為我出氣,把自己折騰進去。若鬧大了國公大人罵你可千萬不要頂嘴啊。關緊閉的話,你叫石頭告訴雲夢,我給你送些膏藥吃食。&rdquo
顧馳眉目清明,笑意無處遁形,&ldquo自作多情。&rdquo
&ldquo婉寧是個沒腦子的,畢竟與她姐還算相識一場。徐蘊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騙她!若不教訓一二,日後怕是要在太歲跟前動土了。&rdquo
顧馳慢悠悠抬眼,用最普通的語氣說著看似真切的話。
池純音面上不動神色,聽他找補,雖有部分確實是實話,可更多還是因為長寧郡主。
顧馳雖不是為,可打的是討厭的徐蘊,不管怎麼樣,都是替她出了口氣。
&ldquo不管怎麼樣,今日還是多謝你。&rdquo
&ldquo小事。&rdquo
顧馳雙手環在腦後,倚著閉目養神,臉龐如刀削般稜角分明,戾氣散去,柔和許多。如此冷冽不可接近的皮囊下竟然藏著顆如此深情的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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