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馳這才推門而入,帶著滿身酒氣,整個人也不甚清明。
他徑直走在跟前,挑開遮面的蓋頭。
池純音躲閃著目光,根本不敢睜眼瞧他。
顧馳一言不發,余光中看得清清楚楚,他身上的喜服散落在地上,顧馳很快將自己脫得乾乾淨淨。
&ldquo到你了。&rdquo
&ldquo還沒喝合卺酒呢!&rdquo
可顧馳不給她推辭的機會,直接動手替她寬衣解帶,很快身上只剩件貼身的裡衣,胸前半露不露,春光乍現。
顧馳毫不遮掩,眼睛直勾勾盯在那。
池純音又羞又惱,驚呼抗拒起來:&ldquo你幹什麼。&rdquo
&ldquo干點人事。&rdquo
池純音被他推翻壓在榻上,雙眼被他占據。
她渾身滾燙,腦子陷入片空白,根本說不出話來,如同置身雲端。
顧馳甚是熟練,眼眶泛紅,在她耳邊輕聲道:&ldquo音音,我肖想這天很久了。&rdquo
第30章
池純音嚇得從床上驚坐起。
夢境散去,寧靜午夜,只能聽得到她起伏的呼氣聲。池純音攥緊錦被,後背已經被香汗浸濕。
支離破碎的夢境襲來,一時間根本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只記得,顧馳在自己的夢裡,十分親褻,對著她軟成灘水的身體動手動腳。
還和她說,肖想她很久了!
他在說什麼渾話!
而且夢中的顧馳並不是從前那個老是欺負她的霸王,反而甚是溫柔,還說已經傾慕她許久,之前都是裝的。
這只是夢,做不得數的夢。
池純音自被嚇醒後,直至天亮也未合眼。
她頂著眼下烏青,渾渾噩噩去了皇后處,像是被抽了魂似得。
皇后用完早膳,見她這般憔悴,不禁問道:&ldquo這是怎麼了?&rdquo
池純音有苦難言,搖搖頭道:&ldquo昨夜沒睡好。&rdquo
皇后眼神甚是體諒,想來是她即將出閣的緣故,心中緊張,這才睡不好,她當年出嫁的時候也是這樣。
&ldquo今日你家人也要入宮,便不必在本宮這了。&rdquo
&ldquo謝娘娘。&rdquo
約莫午時,家裡人也進宮了,她見過爹娘後,堂姐便陪著她試婚服。
池純音坐於梳妝鏡前,往常那發亮的眸子沒什麼光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好像臉都瘦削了些。
她窺見自己面容憔悴的不得了,眉頭也蹙緊了些。
池宜搖搖頭:&ldquo真是要將福氣嘆走了。&rdquo
這些年叔父叔母的偏心,她是看在眼中的,不過現在好了,純音得了娘娘的眼,在宮中出嫁可是汴京頭一份,以後無人敢為難她。
池宜以為池純音是生家中的氣,出言寬慰道:&ldquo你不必憂心。聖旨傳到家中後,你大哥大嫂擔心壞了,叔父叔母應當也不會再嚇唬你,反正馬上就要嫁去國公府,他們手再長,也伸不到你這來。&rdquo
&ldquo堂姐,我不是煩這個。&rdquo
&ldquo那是何事?&rdquo
池純音話中並無喜悅,相反,還帶著濃濃的憂愁,&ldquo後日就要出嫁了。&rdquo
&ldquo全汴京都羨慕你嫁得這麼風光,郎君又是世子,這是艷羨不來的好親事,你怕什麼?&rdquo
池純音垂下眼睫,堂姐也未出閣,怎能懂她昨夜那夢有多尷尬。她有很多很多想說的話,可是根本說不出口
池宜關切道:&ldquo你可是病了?&rdquo
&ldquo不是。&rdquo我,我只是,有些怕洞房。&rdquo
她話音剛落,池宜噗嗤一下,眼睛都彎成月,捧腹笑得久久不能平息。
池純音不滿地嘟囔著嘴:&ldquo堂姐!&rdquo
她都已經這麼害羞了,堂姐還笑她,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說。
池宜調侃道:&ldquo叔母不是給你看了很多冊子,怎麼還怕?&rdquo
她低頭垂下視線,抿緊唇瓣,面頰微微紅暈如初春花骨朵,身子輕顫。
她也只是偶爾粗略看看那寫本子,實在是不堪入目,看不了多久就合上了,而昨夜,是實打實夢到了!
即使是夢境,她都能感受到那股子餘韻要掀翻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夢到顧馳,之前從來沒有過的,可能,就是因為娘娘告訴她顧馳為她做的事。
池宜靜靜望著她,等著她實話實說。
池純音只能投降:&ldquo我昨夜夢到顧馳了。&rdquo
&ldquo夢到和他洞房了?&rdqu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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