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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九齡不解其意,恭謹道:「單名一個『離』字。」

寧寧……

寧離。

原來是寧離!!!

裴昭有一瞬間失神。

怪道說有家中帶來的杏皮茶,李廣杏可不正是沙州的物產!

怪道說那會撿到他的那隻小隼,那日寧王府的車隊,可不正是經過了滁水河畔?

處處都是破綻,而他竟然還沒有發現。

不……

唯有刻意欺騙,方才稱得上破綻。可是那小郎君眉眼清澈,一望就見底,清脆的交代了自己的名字,根本就未曾有半分遮掩。

只是官話說得並不甚好罷了,陰差陽錯下,以至於裴昭聽錯了音。

那屋裡忽然沉寂下來,案首後的主君不說話,案前的蕭九齡也不敢妄自開口。

陛下已經思忖良久了,看來那密信上,真的有了不得的東西?!

許久。

裴昭開口道:「你說他快馬加鞭趕去驛站,就只為了送這隻木匣。」

蕭九齡答道:「正是。」

那木匣是已經呈上的,卻遲遲沒有打開,裴昭目中示意,張鶴鄰連忙上前,啟開了木匣。

匣子內光景入眼,卻教裴昭為之一怔。

剎那暗香 來。

原來那木匣里,除卻一枝如雪的白梅外,另還有一枝紅梅,盛放如火,錯落有致。

……正是不久前裴昭親手摘下。

只是,時間過得久了,那含苞的紅梅盛開,早開了的白梅……也將要凋謝了。

怎麼會闖上這樣的情況?

裴昭一時間有些錯愕與無奈,他目光看過蕭九齡,心中也明白,並不能怪蕭九齡自作主張,將這一封家書截了下來。

寧王世子快馬加鞭,親自趕去驛站,六百里加急……

……不過是為了折梅贈書。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初遇時的那一日,隔著厚厚的高牆,他聽聞到少年人純質甘甜的心意,心有所動,於是也折了一枝,送與那小郎君。

未曾謀面,便已別過。

卻未曾料想,梅花與書,皆被他陰差陽錯截了下來。

裴昭按了按眉心,些微作疼。

以為暗藏的陰謀,兜兜轉轉,卻被攤開明白得徹底。

「金珠呢?」他忽然道。

蕭九齡連忙將錦匣奉上,言道:「驛丞還未來得及花掉,已經被暗衛截下。」

當真是滿滿當當的一匣子,就只為了千里傳書。

錦匣被打開了來,明晃晃,金澄澄,那耀目的顏色,當真是要晃花了人的眼睛。

即便再看一次,蕭九齡也有些咋舌:「聽聞寧氏坐擁沙州、西北巨富,果然名不虛傳。這寧王世子隨手一掏便是一匣金珠……也太豪闊了些。」

「……豪闊?」

蕭九齡聽著裴昭的語氣,以為他不喜歡,連忙道:「是,揮金如土,太過奢靡。」

裴昭目光掃過怒放的紅梅,終於搖了搖頭:「不過是事出有因。」

蕭九齡心中迷惑,卻不知究竟為何。

裴昭道:「封上罷,寄到沙州去。」

他點頭稱是,欲要接過,手已經抬出去了,又聽裴昭說:「等等。」彷佛是有一些難以決斷。

那一封薄薄的家書捏在裴昭的手中,而那一隻木匣……到底是沒有送出去。

蕭九齡琢磨過來、琢磨過去,也琢磨不透裴昭的心思。

眼見著張鶴鄰出來了,連忙迎上,問道:「張公公,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寧王世子一匣子金珠,六百里加急就為送一封家書,聽上去就是世家子弟的荒唐習性。這等行徑,陛下一向都不喜歡,蕭九齡也習以為常。但今日陛下的反應卻十分奇怪,竟然說了句事出有因,彷佛都能理解了似的。

蕭九齡委實不明白,陛下這意思……是贊同了嗎?

張鶴鄰瞥了他一眼,其實他今日心中的驚訝也不少,雖然的確有些猜測,可那是陛下的心思,怎麼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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