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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寧離是千杯不醉的酒量,然而此時此刻,他十分懷疑,自己或許是喝醉了。

否則,怎麼會這樣?

在那座小木亭里,他激動得很,像個毛手毛腳的小子,撲上去親吻行之的嘴唇。說是親,其實大概是用咬的,他沒有能控制住自己力氣,好像磕出了些血腥氣。

那莽莽撞撞的樣子,卻換來了輕快笑聲,低沉的響在他的耳邊,就像那雄渾的琴音一樣繚繞。

然後,唔……

行之又與他說了什麼?天冷的,且去湯池中沐浴,莫要著涼。

自己順從的起來,笨手笨腳的去了湯池邊,饞那甘甜的果子酒,彷佛有些石榴的香氣,又想要去搶,卻被人按住了手腕,將酒壺也奪走。

就那樣被按在湯池邊沿狠狠地親吻著唇,彷佛要將他從頭到尾都吃個乾淨。混混沌沌里自己的思維彷佛都黏著了,像一尾不知事的魚兒,被奪走了水,只能貪婪渴求行之賜予的甘甜。

或許是抽噎了,或許是哭泣了,軟語咕噥著不知說些什麼,有一隻手走遍了全身,驚起一片片火花與顫慄,帶來全然未曾體驗過的感覺。

寧離臉一陣陣紅一陣陣白,他說自己酒量好,那是真的好,從來都不會鬧著、醉著的,便是醉了,那發生的事情也會盡數記在腦中,不會有絲毫遺漏。

可是此刻他卻有些恨自己這好記性,將那發生的一切悉數帶回了腦中,強勢的掌控,不容拒絕的桎梏,有條不紊的操縱……

從來溫和的人變得強硬而不容反抗,緊貼的胸膛熾|熱滾燙,那甜美而顫慄快感彷佛還在體內沉醉,教他沉溺於中,甚至還有幾分回味。

打住,打住!

寧離心中哀嚎了一聲,翻身想要起來,天光已經大亮成這般了,外面似乎又下了雪罷?那雪光都透過窗紙要照人的眼睛。

什麼時辰了?他……是沒有臉面再繼續躺下去的了。

可微微一動,便察覺到了一側箍著堅實的臂膀。他此刻竟然仍被牢牢地困在懷中,略一抬頭,便能感覺到耳邊一陣溫|熱的吐息。

後來怎麼從湯池回到屋中的他已經不記得,原來他此刻和行之躺在同一張榻上。

他便那樣咕涌了一陣,也沒有聽見人說話,幛幔緊緊地闔著,無人打擾,這一方小小的世界,明亮溫暖的天光,便只照映著兩人。

裴昭大概是困著,此時仍不曾醒,只是一隻手擱在他的腰間,將他牢牢握住。

寧離腦中自我譴責了一會兒,便已經想開,不再羞窘了,反倒是生出了一種盎然的玩興來。他從前沒有與裴昭同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曾有這樣能見著裴昭安然睡顏的時刻。

他艱難的支了支身,試圖騰挪出一些空間來,好去打量裴昭的面容。他生得極是俊美的,並不是那等少年柔和秀麗的五官,而挑出些峭拔的弧度,若睜眼時必是端肅威儀,而此刻因在睡中,未覺得有半點冷冽,反是一派寧靜安和。

眉巒似飛,骨清而峻,漆黑的髮絲在身後散落,連潔白的裡衣也不曾系好,微微敞著,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都是被他扯的……

寧離忽然沒有忍得住,悄悄湊過去,親吻那雙淡色的嘴唇,他記得那滋味極好,像美酒一樣甘醇,使人回味的。可那已經是昨夜的事情了,被湯泉的霧氣蒙了一層若有若無的薄紗,教他的回憶也若隱若無,時隱時現。

最初時只是想輕輕地碰一下,可沒體會出些滋味,便想再廝磨幾分,嘴唇印著,觸碰著,終於悄悄地探出舌尖,細細描繪唇片最中央處、那弧度優美的尖尖,微微隆起的,那樣的軟,還因為他昨夜的莽撞,咬出一道細小的口子。

他未免有些愧疚,輕輕抵著,小心翼翼的舔|舐。又覺得自己好像一隻做壞事的小饞貓,趁著人夢中未醒,偷偷地揩香竊玉。直到忽然間觸碰至更深處,身下人不知何時啟唇,反客為主,毫不客氣的奪取了他的呼吸。唇舌相交,氣息相融,不可停歇。他的手驀地被人扣住,直到修長五指,根根楔入了他的掌中,將他牢牢握住。

寧離:「……!」

他便是做這事前,知曉或許會將裴昭弄醒,可真把人給弄醒過來,又覺得甚是不好意思。

裴昭伸手,拂過他額頭細細薄汗,眼眸中點點笑意:「我說夢中怎麼有隻小貓兒追著我的下巴啃,教我睡夢裡也不得安生……原來是寧寧這隻小貓。」

悄悄做了壞事,還不知道跑,還這麼光明正大的把他瞧著。

寧離支吾道:「你……你怎麼醒了。」

裴昭輕輕點他唇尖:「被你這樣親著,便是個瞎子都睡不下去了。」

寧離頓時雙頰又變得通紅,眼神亂飛著,似乎想要找些言辭給自己辯解。可他這小腦瓜,搜腸刮肚又想得出來哪些?本就是自己親身親力做下的,難道還要他扯些幌子胡沁不成?可說一千道一萬,他想來想去,都是他自己被美色所惑,沒有把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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