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對大乘期巔峰的修士實力毫無概念,畢竟師尊從未在她面前打架,她也沒見過那種排山倒海似要掀翻天地的大場面。
卻在這時,她聽見劇烈的響聲,看過去,一團火焰自岩漿中緩緩升騰,逐漸露出了一個男子身影。
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海晏清。
但他渾身赤裸,赤色長髮披散,容貌近乎妖冶,雙眸緊閉,呈現打坐的姿勢,周身火焰翻湧,像極了浴火重生的鳳凰。
沐月看得目不轉睛,這是海晏清?他看著像是得了什麼機緣,而且他正好是火靈根,視線控制不住地下移,她的雙眼突然被一雙溫熱的大手蒙住,眼皮感覺到輕微的粗糲感,她有些癢。
眼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這樣的大好機會她怎能錯過,她還沒有見過男人真的那個東西呢,說不好奇是假的,沐月伸手就要將師尊的手扒開,但師尊的手像是鐵做的,紋絲不動。
「師尊你放開。」
「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想看……他在幹嘛而已。」
可辭鏡還是不放手。
她後背貼在師尊胸口,因為扭動和辭鏡離得越發近了,她想到了師尊。
他是師尊,也是男人。
若是,能看看師尊的就好了。
這想法一出,沐月大驚。
奇怪,實在奇怪,她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合歡香莫非是有什麼後遺症,才讓她如此大膽嗎?
「我不看他下面。」沐月信誓旦旦保證,可師尊還是不鬆開,若是再不看就看不見了,沐月異常遺憾。
「不行。」
「真的,我發誓!」沐月說著就要舉起四根手指。
「不行。」
辭鏡幾個連續的、冷淡又不容商量的不行徹底打消了沐月的念頭,本以為能看看呢。
很想知道和話本上所寫的是否一樣,當真又那麼神奇嗎?
海晏清那邊的動靜並未持續太久,他緩緩睜開雙眼,看見面前姿勢奇怪的沐月和那個陌生男子,錯愕了一下,但他很快便自顧不暇,因為他發現自己……沒穿衣裳!
海晏清強忍窘迫捏訣穿了身衣裳,他的赤發也漸漸恢復成之前的烏黑長髮。
沐月身邊的男子他並未見過,或許是萬劍宗的哪位弟子。
飛身到沐月和辭鏡面前,他不敢直視兩人,滿臉的尷尬,若只有這男子他還尚且好過一些,畢竟都是男人,可在場的竟還有一個姑娘,這一刻海晏清只覺天崩地裂,出去後他的一世英名怕是得毀於一旦。
他又看向沐月,實在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說:「沐姑娘,此事還請你保密。」
「我什麼也沒看見。」她是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可海晏清卻以為她是為了照顧他的面子,輕咳兩聲不說話了。
三人之間氣氛著實怪異,但沐月不敢耽擱,和他說起了她們落入鼠妖之手的全部經過,並且告知海晏清她身邊這個男人是她師尊。
「仙尊?」
「嗯。」沐月點頭肯定。
她都習慣他們驚異的目光了,海晏清並非驚異於辭鏡化形,而是他竟然也會參加此次歷練,曉海晏清看向辭鏡身旁的沐月,他想起剛才兩人的親昵姿態,心裡荒唐地生出某種猜測,卻很快將其壓下,兩人是師徒,況且此人還是幾百年都不曾近女色的仙尊,怎會如此。
對於剛才之事誰也沒有主動提及,畢竟海晏清只是外宗之人,況且辭鏡和沐月都不是多管閒事之人,不管他得了什麼機遇,有了何種突破,皆與她們都無關,在某些事情上師徒倆的處事方式極為一致。
畢竟沐月從小被師尊教導著長大,她其實也算是辭鏡的一個小小縮影。
辭鏡取出方才在儲殷和離星洲身上取下的縛仙繩,偽裝出一副將海晏清捉拿回殿的假象,周圍的婢女都沒有察覺,即便有人察覺也不敢問,不敢說。
路上沐月有意打探者地宮的情況,這些婢女就是她最好的盤問對象。
「這裡除了墨影大人,赤瞳還有金爪,可還有其他的大人?」
婢女現在已經知曉沐月在墨影心中的位置,他異常縱容,婢女便毫不隱藏地說了。
「回稟仙子,這地宮內只有這三位大人。」
沐月不放心,走了段距離又重新找了幾個婢女來問,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答案。
「將赤瞳和金爪召來側殿。」沐月直接吩咐。
「大人和仙子請稍等,奴婢這就去。」
六人終於聚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