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那就，靜待她的命數。&rdquo
後來她在古籍中翻到了滅族之說，先祖與神交易，他們這一脈才堪堪傳承下來。
而那座城的遺址是隕藍秘境的地界，而秘境又被微塵長老所封印。
就有了後來的事情。
眾人聽完寧樂這段話，目光紛紛轉向許鏡生，似乎在替寧樂等一個答案。楊合更是像抓到了什麼把柄，幸災樂禍道：&ldquo沒想到微塵長老竟然還當起了偽神，受得起這些香火麼？&rdquo
空撫忍他很久了，上前想捂他的嘴，還好李策及時拉住了他。
許鏡生慢悠悠的抬眼看他，像是什麼好笑的事，輕笑著反問道：&ldquo為什麼受不起？我屠城是為了救他們，用霧障圍在城外，不然你以為，這空城還能保留得這麼完整？&rdquo
屠城是為了救人？真是太荒謬了。
謝晏看著師尊，他那雙漂亮的眼眸微彎，眼底儘是寒意。他相信師尊，師尊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殺了一城的人。
許鏡生站在滿牆的牌位前，聲音平靜而穩重，道：&ldquo我當時來里的時候，城中人還有很多活著。&rdquo
&ldquo不過你們進來也看到了，單憑蠱術是走不出這裡的，而且秘境濃霧會腐蝕魂魄。&rdquo
他看著著一城苟延殘喘的人，被他們稱為毒氣的霧障已經害死了不少人，變成行屍走肉啃食同類。
許鏡生在這裡殺了大半個城池的人，身上染上濃重的血腥氣味，看見跪在自己面前的族長老時停下了手。
只請求他把繼承人帶出去，他們願意世世代代供奉他。
但許鏡生染血的臉更顯艷麗，他看著這個老人，神色淡漠，道：&ldquo我可以把你們的靈魂護在此地，待時機成熟便能放你們入輪迴。&rdquo
&ldquo不過你們後代的大祭司要回到這裡，替我背一段殺孽。&rdquo
他那時才甦醒，虛弱不堪，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因果。
長老應好。
於是，他就帶回了蠱術唯一的繼承人，也就是大祭司一脈的祖先。
他殺了整座城的人，將他們的靈魂困在這裡，城外建起霧障，防止他們的靈魂受到污染。
相比起天庭那些無所事事的小仙，他在苗疆人眼裡就是真神。
許鏡生講完，看向寧樂，淡淡道：&ldquo所以，你和我說要來秘境的時候，我其實一點也不意外。&rdquo
一時間全部人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去探究許鏡生為什麼能有這麼大的能力殺了一座城，這要是已經飛升的神仙都要遭受天罰的。
只是被這麼平淡的說出，他們只能感到與許鏡生的隔閡猶如天壑，不僅此生，怕是給他們兩輩子都無法跨過。
聞言，寧樂的指間有些顫抖，但還是鼓起勇氣看向許鏡生，問道：&ldquo那我阿娘&hellip&hellip&rdquo
許鏡生：&ldquo死了。&rdquo
第18章 隕藍秘境&mdot伍
意料之中的回答，寧樂還是忍不住掩面痛哭。
祠堂里響起啜泣聲，大夥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似乎都在為寧樂師姐死去的親娘默哀。
可&hellip&hellip
謝晏看向師尊，他的神色依舊是平淡的，這件事並沒有在他心裡激起任何漣漪，甚至看著痛苦的寧樂，有些疑惑。
他們提出的交易，為什麼要哭？
這時的謝晏質只以為是師尊脫離人間太久，見過太多悲傷後麻木了。
這裡的時間流逝得似乎格外慢，大家決定先休息一會兒再出門。
謝晏和徐朝坐在外面的台階上，徐朝撐著下巴說道：&ldquo我覺得師尊心裡肯定很難受。&rdquo
聞言，謝晏偏頭看向徐朝。
徐朝平時很開朗，曾經被師尊罰得厲害還能苦中作樂，現在卻染上了一絲哀愁，他嘆息道：&ldquo感覺就像&hellip&hellip曾經救的人現在卻好像不需要他了，大家也不理解他。&rdquo
謝晏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ldquo寧樂師姐也是悲傷，事關家族命運，她也沒辦法。&rdquo
或許許鏡生當時交易的時候也沒想到吧，也許想到了，但他不在意。
大道無情，但師尊好像不一樣，他把所有事都算得很清。
謝晏身形比徐朝還要高大，他搭著徐朝的肩膀，看著這灰白的天空，想著待會要怎麼對付那些煩人的蟲子。
餘光就瞥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朝他們走來，謝晏和徐朝一同抬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