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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鏡生坐在床邊,抬手放在謝晏胸膛前&zwnj,一道金色陣法浮現在空中,沒有損壞的跡象。

許鏡生手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盯著謝晏,手中法力泛著金光,夾雜著春雪初融的氣息,緩緩流入謝晏心臟,又自心臟擴散到&zwnj全身。

謝晏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zwnj,眉頭&zwnj舒展,呼吸逐漸平穩。

許鏡生收回手,仍坐在床邊,看著謝晏的模樣出神,不知在想著什麼。

床頭&zwnj的燭光晃動,透過床幔隱隱照出兩道身影,窗邊的景色不知何時暗了下去,逐漸褪去陰雲的壓抑,傍晚的風輕敲雲窗,藉此短暫的喘一口氣。

嗯?他這是,睡了一天麼?

謝晏悠悠轉醒,他看著燭火通明&zwnj的屋樑,只記得自己被師尊不小心碰到&zwnj了傷口,然後就&zwnj失去了記憶。

這樣看來&zwnj,他是痛暈的?

謝晏一個姿勢躺了一天,此時動作&zwnj有些僵硬的轉過脖子,就&zwnj看見的床邊的師尊。

許鏡生閉著眼睛,神有些態疲倦,靠著床頭&zwnj,頭&zwnj微微傾斜,身子倚在床柱上,手自然而然的下垂,落在謝晏枕邊。

謝晏從&zwnj來&zwnj沒有從&zwnj這個角度看過師尊,燭光從&zwnj斜後方照過來&zwnj,他的臉龐半明&zwnj半暗,眼睫被燭光拉長,投下一道陰影。

閉著眼的許鏡生沒有表情,微垂著頭&zwnj,謝晏仰望著,在師尊身上看見了神性&zwnj這個詞的具象化。

無悲無喜,清冷莊嚴,低垂著眉目,又似悲戚萬物。

謝晏小心翼翼的抬手,像只小貓,怕打擾到&zwnj師尊休息,只敢用指尖勾住師尊散落下的髮絲。

傷口還有些疼,可在此刻仿佛什麼都不存在了,他只要看見師尊,心就&zwnj安了下來&zwnj。

夜晚的燭火輕柔的灑入床榻,謝晏安靜地望著師尊,莫名想起曾經看到&zwnj過的一首詩:

我喜我生,獨丁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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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鏡生醒時窗外已經天亮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腿也麻,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靠著床頭&zwnj睡了一晚。

許鏡生下意識低頭&zwnj去看謝晏,他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燒應該是退了。

只不過&hellip&hellip

許鏡生看著被謝晏纏在手心的發尾,不禁陷入疑惑。

這是謝晏睡覺的習慣嗎?喜歡抓頭&zwnj發睡覺?

許鏡生用法力解開他的頭&zwnj發和謝晏的手,起身,悄無聲息的出門去。

他出了大殿,在島中城鎮中轉了一圈,換了一些草藥和吃食,回去的時候特意回頭&zwnj看了一眼島上的房屋布局,錯落有致,分布均勻,只覺得有些眼熟。

許鏡生記下這個畫面,轉身,卻&zwnj碰上一個討厭的人。

蔣橋站在他身後,低眸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目光落在他臉上,眉眼含笑道:&ldquo你這是&hellip&hellip給你的道侶買藥?&rdquo

許鏡生沉默,自覺今天可能不能左腳踏出門,才一大早上倒霉遇上蔣橋。

見他沉默,蔣橋就&zwnj知道自己猜中了,又想起昨天下午打探到&zwnj的信息,看著眼前&zwnj這個美人,眼神里多了一層什麼。

蔣橋勾唇,上下打量著他:&ldquo想不到&zwnj美人你看著高&zwnj冷,竟是上面&zwnj那個。&rdquo

許鏡生無語:&ldquo&hellip&hellip你到&zwnj底想說什麼?&rdquo

蔣橋到&zwnj他身旁,笑眼如一汪春水,只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ldquo你那道侶可不是什麼好人,我那天就&zwnj看見他和其他人走在一起姿態親昵。&rdquo

許鏡生心下一頓,突然想到&zwnj一個方法。他望著蔣橋,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一副看穿的表情,好笑地盯著蔣橋:&ldquo所以,難道上仙就&zwnj是什麼好人嗎?&rdquo

蔣橋見有戲,溫和的笑了笑:&ldquo自是比你那道侶好,修合歡道難找長久道侶,飛升後那些神仙個個是石頭&zwnj,我還不准私自下凡,也不能要挾凡人,日子苦得緊。&rdquo

不然哪至於&zwnj這麼費心費力的勸說許鏡生。

這些許鏡生都知道,畢竟這規矩是他定的。

他轉眸一笑,淡然道:&ldquo所以,上仙就&zwnj是看上了我的臉?想解一時之憂。&rdquo

&ldquo放心,這段時間&zwnj絕對不會苦了你,本仙向來&zwnj對道侶極好。&rdquo蔣橋以為他答應了,瞬間&zwnj恢復了高&zwnj高&zwnj在上的模樣,越看這張臉越順心。

&ldquo而且我覺得,就&zwnj憑你的長相我們也能相處很久。&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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