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城的人傳統站著拜佛,四人站在神台前&zwnj,低頭閉眼,假裝許願的模樣,實則是在等&zwnj許鏡生感應這座神像。
線香燃起&zwnj的縷縷白煙直直地飄向上方,仿佛是要將祈願人的禱告帶到天神那去。
只可惜,世上沒有神了。
日光重新&zwnj撥開雲霧,露出金光,透過屋檐落在他們身後的地板上,僅一步之遙。
許鏡生微微垂眼,肉眼不可見的法力環繞在神像周圍,滲入石頭內部。
其他三人看似在拜,實則注意力都在許鏡生身上。他們不知道&zwnj師尊是用什麼方法探查,等&zwnj就&zwnj對了。
半柱香不到,許鏡生睜開眼睛,神色不動的上前&zwnj將線香插在香爐中。
他們三人見狀也&zwnj緊隨其後,紛紛將線香插好,轉身跟著師尊往外面走。
門口的見他們往外走,便咧開嘴笑&zwnj道&zwnj:&ldquo香客要不要在這留宿一晚?&rdquo
許鏡生拒絕道&zwnj:&ldquo不用了,我們還&zwnj有要事。&rdquo
老僧還&zwnj想再說什麼,但見他後面三個人都面露兇狠,仿佛他再多說一句就&zwnj要拿出刀來,於是便悻悻然的閉了嘴。
他們下山的途中陽光高&zwnj照,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走了一會&zwnj兒,就&zwnj見師尊抬起&zwnj手來,下了一道&zwnj隔音術,才淡淡地開口道&zwnj:&ldquo這神像有問題。&rdquo
!
三人心中皆是一驚,不知道&zwnj該說什麼。
還&zwnj是謝晏最先打破了這份沉默,道&zwnj:&ldquo那是&hellip失心霧,還&zwnj是和延門一樣?&rdquo
&ldquo是失心霧,&rdquo許鏡生眉頭不展,&ldquo但是我覺得不止這麼簡單。&rdquo
&ldquo因為我發現這些神像,貌似真的能幫人實現願望。&rdquo許鏡生不解的地方就&zwnj在這裡。
這霧迷惑人心,會&zwnj在託夢給人霧裡的答案。
他明明就&zwnj能操控人心,為什麼還&zwnj要幫人實現願望?
城中肯定不止這一處石像有問題,但這點許鏡生實在費解。
江留見許鏡生也&zwnj陷入沉思,於是提議:&ldquo外面人多眼雜,我們先回客棧再仔細商討這件事。&rdquo
謝晏和徐朝都贊同:&ldquo嗯。&rdquo
卯時末,他們終於踩著烈日的尾巴回到客棧。
四個人聚集在許鏡生房間,圍坐在四方桌旁。
江留經常給他那位師尊收拾爛攤子,因此也&zwnj養成了隨時隨地就&zwnj察覺危險的本事。
江留在路上已經想了關於很多這件事的怪異點,&ldquo自&zwnj從我們來到這裡,紹城的女子似乎都&hellip&hellip不在家中相&zwnj夫教子。&rdquo
雖然是這樣說,但大家都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這裡的女子除了經商,似乎都在青樓之中,就&zwnj憑他們在街上看見的大大小小的青樓,這城中的女子看起&zwnj來明艷,似乎過得並不好。
但他們不了解事情的真相&zwnj,這裡民&zwnj風開放,或許這也&zwnj是她們的選擇。
謝晏想起&zwnj他看過的卷宗,不禁皺眉,&ldquo可我在弟子交回來的卷案上看到的那戶陳姓人家,就&zwnj是以愛妻而聞名遐邇的,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一下就&zwnj露陷了?&rdquo
卷宗上說陳員外的正妻常年重病纏身,陳東棋散盡家財給妻子治病,還&zwnj出了一壇酒就&zwnj是以妻子的名義命名,為&ldquo宵丙酒&rdquo,就&zwnj是希望妻子的病好起&zwnj來。
此事為天下所讚揚,甚至傳到當朝皇帝口中,特地請了御醫給他妻子看病。這一舉動連帶著宵丙酒聲名遠揚,常常供不應求,陳東棋也&zwnj因此酒發家致富。
他來求助凌霄峰就&zwnj是因為他已經求遍了天下名醫,可還&zwnj是對他妻子的病束手無策,走投無路下只好尋求凌霄峰幫助看看妻子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但結果就&zwnj是弟子沒有探查出什麼,還&zwnj差點被染上那什麼失心霧。
徐朝攤了攤手:&ldquo這就&zwnj無從知曉,可能還&zwnj要等&zwnj到去了那陳員外家裡才知道&zwnj。&rdquo
&ldquo可是要怎麼混進去呢?&rdquo這又是個難題。
江留道&zwnj:&ldquo或許他還&zwnj在求醫,我們應該能裝成大夫混進去。&rdquo
許鏡生笑&zwnj了笑&zwnj,&ldquo其實,只要個隱身術就&zwnj好,只不過要挑一個邪祟會&zwnj出來的日子。&rdquo
這樣確實比偽裝大夫要簡單,可
&ldquo我們怎麼知道&zwnj邪祟什麼時候出來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