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論起吵架,南宮憐玉不是游採薇的對手,好幾次都落在下風,氣得人仰馬翻,她也並不知道,自己煩透恨極的這個人,竟然會是她許願短壽都想見一面的彩釉老師。
姜千尋看她們不說話了,忙道:「行了行了,你們別吵了,長老她們都在裡面,萬一聽到就完了,游採薇,你給我拿的書呢?」
「這兒呢。」游採薇拿出一摞書給她往懷裡一丟,道:「大姐,下次讓我給你帶東西,能不能提前把法陣打開,這麼高的山,我又沒載具,全靠硬爬啊!」
「沒開嗎?」姜千尋歉疚道:「不好意思,不知道這事,就想著你沒玉牌進不來了,專門在門口等著接你。」
「算了,還算你有良心。」游採薇嘆了口氣,道:「你在哪兒住啊,讓我進去喝口水* 行不?」
「行。」姜千尋帶著她正要走,忽聽身後的南宮憐玉道:「你等等,姜千尋。」
姜千尋這才想起,把人家獨自扔這兒不妥當,便道:「一起來吧,要喝水嗎?」
「我不是想喝水。」南宮憐玉憋紅了臉,也沒憋出一句對不起,特別是在游採薇面前,她就更說不出來了,只得緩了緩氣道:「我有話對你說,能不能單獨跟我到那邊去?」
「幹什麼?」游採薇戒備道:「幹什麼還非得背著人?不行,想和我朋友說話,必須在我視線之內,誰知道你安了什麼心思,是不是想調虎離山偷襲我?」
「你有病吧,我偷襲你幹嘛?」南宮憐玉怒道:「難道我來這兒就沒有點正事嗎?」
「好了好了,怎麼又吵起來了?」姜千尋無奈,只得把兩人又分開,道:「要不這樣,我先帶你們兩人進去,然後把游採薇耳朵封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可以說是沒辦法的辦法,南宮憐玉只能同意,當下三人進了屋子,各自落席,姜千尋給兩人都倒了茶,過了半晌,南宮憐玉就道:「什麼時候封耳朵?」
游採薇氣不打一處來:「你趕死啊?」
「你特麼!」南宮憐玉猛地坐起,差點把杯盞摔破,又想起來之前母親多番叮囑,一忍再忍,深呼吸了幾下,看向姜千尋。
姜千尋也知這兩人碰上就要打架,索性趕緊打發了一個是一個,就連哄帶騙地把游採薇的耳朵上下了隔音術,但游採薇又豈是那麼好打發的,耳朵封上了還有眼睛,她恨不得把眼珠摳出來粘南宮憐玉嘴上,看她到底要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
如此緊盯之下,南宮憐玉也很難開口。
但她如果不開口,今日就算白來。
她絕對不會再浪費一次時間,來給別人道歉,原本她就不覺得自己有錯,只不過以為姜千尋得了重病,她一時心軟,才沒有辯白。
但道歉,她真的說不出口。
張口結舌了半天,她突然有了個絕佳的主意,對了,這樣既能讓某人生出嫉妒,也符合母親說的籠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