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吸收的東西,是逼不出來的。
恍惚中,她看到了姜千尋。
對方立在她床頭,表情有些擔憂,她推了對方一把,道:「回去吧,沒事,不用管我。」
姜千尋還是第一次見對方醉酒,說清醒也不清醒,說迷糊也不迷糊,只是推自己的手勁大了點,說話時也嘟嘟噥噥的,有點可愛。
「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姜千尋蹲下身與她對視:「你不舒服,我得等你睡著了再走。」
說罷她忍不住笑,幾乎沒有度數的酒,師尊能喝醉也是件怪事,可能對方根本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會這麼差吧?
她不走,沈卿塵就這麼側躺著看她。
兩人這麼對視半晌,沈卿塵突然道:「單瞳瞳。」
姜千尋不知她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道:「嗯,怎麼了?要找她?」
「不是,你和她,說話。」沈卿塵的話幾乎沒有任何介詞,只有名詞動詞,這是小孩子的說話方式,姜千尋覺得更可愛了。
「我和她說話?說什麼?」
「不是,早上,你們說話。」
姜千尋想了想,的確,今早上她們是說話了,但師尊說這個是想表達什麼呢?
是想問她們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她來跟我打聽凌萱的。」姜千尋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暴露對方喜歡凌萱的事,但對方的喜歡已經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也不算什麼秘密,便道:「她有點喜歡人家,想讓我搭橋牽線。」
沈卿塵聽罷,點了點頭:「很好。」
積壓在心頭的事少了一件,她突然覺得輕快許多,噁心的感覺也散去了,便道:「你走吧。」
姜千尋道:「你好點了嗎?」
「好了。」沈卿塵又推了她一下。
「那我走了,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叫我,傳音還是直接喊都行,我就在隔壁,不會睡死的。」姜千尋留下一句,抬腳往外走去。
才剛走了一步,沈卿塵就道:「口渴。」
姜千尋立刻轉出去,給她斟茶,幸好茶台上的水她剛才才溫過,這時候喝正好,等喝完了水,沈卿塵又開始趕人,讓她走。
姜千尋又安頓了幾句,誰知剛走出去一步,沈卿塵就又叫住她:「被子踢不開。」
被子踢不開是什麼鬼,姜千尋走過去看了看,發現被子後面折了一截,的確是沒徹底展開,於是她把折著的被子的捋順,又散開了些讓她能把腿伸直。
「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沈卿塵盯著她,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