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危險想法收收,然後,開始欣賞師尊的可愛睡顏,但是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她越看,就越想咬一口。
啊啊啊!
姜千尋在心裡尖叫,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這麼想!難道是因為師尊太過可愛,她被觸發了可愛侵略症麼?
就像看到超可愛的小貓小狗,會忍不住想用力rua,用力咬,直到把它惹毛,伸出爪爪凶自己,才算滿意。
雖然師尊不會凶,但會生氣。
四捨五入,基本就是等於是伸爪爪了。
越想,姜千尋就越覺得可愛,連帶著看師尊的目光也帶上了可愛濾鏡,師尊蜷起來的時候小小一隻,毫無防備,感覺只要輕輕一嚇就會炸毛,然後開始生悶氣,好可愛,好可愛,她簡直要被可愛死了。
鬼使神差的,姜千尋湊近了師尊,在對方耳朵上啊嗚了一下,這一含是沒有情色意味的,就像是小狗在小貓耳朵尖尖上輕輕咬了咬的弱化版本,毫無威懾,頂多算是玩鬧。
因為任何的觸碰都可能會傷到師尊,她才採取了這種方式,這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最輕的驚嚇方式了。
但是師尊沒醒。
這是當然的事,她的動作很輕,本就沒想著要驚醒對方,這只是為了滿足她咬一口的,無法抑制的欲望而已。
欲望得到滿足後,她滿意地抽回了手。
這次師尊倒沒再把她拉回去,姜千尋得以脫身,心裡哼著小曲走出營帳,美得簡直要冒泡泡了。
而她並不知道,自己走後,師尊的耳垂慢慢由淡紅變成了血紅,這片紅一直染到雙頰,透到另一邊的耳朵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大片的紅霞。
沈卿塵慢慢捂住了臉,縮了起來。
她其實醒的比現在早,大概是徒弟快要接近她耳朵的時候,她就立刻驚醒,進入防備狀態。
這是一種對危險的預感。
在睡夢中,有人接近自己脆弱的頸部,本身就是非常值得警惕的境況,只不過她醒來之後,發現接近她的是姜千尋,才偷偷解除了警報。
解除之後,她沒有立刻睜眼。
她想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麼。
對方的動作很輕,但到底瞞不過她身周的氣場,一舉一動,一呼一吸,都盡在她掌握之中,先是凝視了一陣,而後突然——她幾乎能聽到對方接近的微風,一個濕漉漉軟綿綿的東西叼住了她的耳垂。
她差一點尖叫出聲。
但到底忍住了,辨認了一陣,才知道那是徒兒的唇,還好,還好,不是危險,她後怕地想著,但——
早晨,正是一個人最生機勃勃的時刻。
萬物生長,枝葉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