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便對上了傅若寒的眼眸。
「阿寒,你醒了?」
完了。
洛薄立馬化成了原型,按住了傅若寒讓他不要起來。洛薄低聲地說:「我們的計謀還未實行,阿寒,就委屈你一下先躺著。」
計謀?
傅若寒笑著挑眉,他有些好奇洛薄所說的計謀究竟是什麼。
「我要……」洛薄看著傅若寒,「算計齊王。」
聽到了洛薄的話,傅若寒忍不住笑出了聲,「算計齊王?怎麼算計。」
「你不要管。」洛薄離開了屋子,為他拿了一碗粥,「你先吃了再說。」
傅若寒傷到的是腹部,他起床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緩緩地坐好。他剛嘗了一口就聽到了門外出現了腳步聲。
「洛薄——」
「我想到了!」
王霄三步一邁,他來到了屋子裡,看見傅若寒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容僵硬在一邊。洛薄一聽,立馬湊過去,「你想到了什麼?」
「是啊。」傅若寒攬腰抱住洛薄,眉眼彎彎,「你想到了什麼?」
王霄把目光先是落到了傅若寒的身上,然後移向了洛薄。
傅若寒心眼子一向很多,王霄與他的相處不多。
不過,看他與洛薄相處時也能窺得一絲。
至於洛薄……
傅若寒的心眼子若是有八百個,那麼洛薄就是負八百個。
若兩人在一起,洛薄和傅若寒就有八百個心眼子。
可神奇的是……
他的目光移向了洛薄和傅若寒的身上,傅若寒攬著洛薄時很是克制。
縱使傅若寒有再多的想法,他也沒把這些心眼子落實在洛薄身上,若是逗弄洛薄……
或者是……
王霄想到了他剛與他們一起趕路時,洛薄與他說了一句話,傅若寒都會想方設法讓洛薄離開他。
王霄最不喜歡與這種人相處。
傅若寒給人的感覺是溫柔刀,那麼洛薄就是那把刀的劍鞘。
「好吧。」王霄和洛薄擠在一起,「我想著他病情穩定昏迷不醒,我讓齊王把他送到京都去。」
「去了京都便邁出了一大步。」
「現在你們要怎麼說服齊王?」傅若寒問。
現在傅若寒醒了,就算是裝,在齊王的眼皮底下也裝不久。
洛薄見他們大眼瞪小眼,嘆氣。
看來還是要自己出馬。
「你要怎麼出馬?」
洛薄睨了王霄一眼,那一眼與傅若寒十成十得像。
「當然是齊王心甘情願地放我們離開。」
當晚。
齊王剛進類帳子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輕輕握著刀柄,無聲地走了一步。來到了帳里,他的矮桌上有一封信。齊王觀察四周,並未發現有腳印。
他向前走了一步,是一封無署名的信。
他打開信,本以為裡面是密書……
打開卻是密密麻麻的兔腳印,有幾個字寫得七歪八扭,難以辨認。從密密麻麻的兔腳印里,齊王才看清裡面寫得五個字——我要去京都。
洛薄快到自己的帳子裡,他突然意識到不對。
人類不懂兔兔書啊。
傅若寒說他寫字像是狗爬,那他一晚豈不是白干啦?!
洛薄鬱悶著呢。
知兔莫若傅若寒,瞧洛薄的樣子,便知他定是失敗了。
他想勸慰洛薄,「就算是我們不說,齊王也會放我們離開。畢竟……」
他的話還未說完,洛薄用生氣地把床榻跺地啪啪響。
「不行,我會想辦法的。」
傅若寒的笑容僵硬在原地,他還想說什麼,洛薄卻用小爪捂住了他的嘴巴。感受到自己嘴巴上毛絨絨的觸感,一時之間他還真說不出一點話。
「沒事的。」洛薄寬慰傅若寒,「你別擔心,我會解決的。那一晚,我都處理好了。」
傅若寒忍不住親了一口他的小爪,惹得洛薄面紅耳赤,離他遠遠的。
他還未控訴,傅若寒倒是先開口,「小兔這幾日化人形化得慢了些,我這是在幫你。」
傅若寒:「這就不用擔心變不回人形。」
想、想想也是……
洛薄瞧瞧地看向帶著笑意的傅若寒。
傅若寒看洛薄的表情,眼眸漸深。看洛薄被他忽悠進去了,拼命壓住嘴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