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差不多了,傅若寒也該進去了。
王霄遠遠地在外頭站著,沒有靠近他們。
「阿寒。」
洛薄點點頭,「加油。」
有一人瞧見他們黏黏糊糊的樣子,剛想嗤之以鼻,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兩人。那日考完,兩人黏黏糊糊的,羨煞旁人。
又是他倆。
可惡,我若是取得了好名次,也要找到一個如此好的夫郎。
……
門緩緩地關閉,王霄這時候才走上前來。
「約莫幾個時辰傅若寒才能出來呢,我們吃點好吃的。」
聽見王霄的話語,洛薄立馬收回了視線,「吃什麼?」
「聽說德春樓的桃花酥是一絕……」
王霄的話未說完,後面車軲轆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若吃那些多沒意思。」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要不然吃一些農家野味。」
一把扇子掀開了車簾,露出了齊王的一對眼睛。
「上來吧。」
王霄和洛薄上了齊王的馬車,齊王瞧洛薄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的計謀果真有用。
「殿試還需幾個時辰,我先帶你們去瞧瞧苗圃。」
昨日柴家已經落網,等秋後問斬了。
今日城外的苗圃也該給他找一個新主子了。
馬車穩穩地前行,路過一家被拆了牌匾的宅子,宅子外的百姓指指點點,不知是在說些什麼。
幾人很快到了城外,他們剛進了苗圃,地里的人都停下了自己手頭上的活,朝馬車看去。
馬車裡的齊王瞟了一眼,「選一塊吧。」
洛薄見周圍的土地都有人家在耕種,他看了許久,選了離得最遠的無人地。
聽見了洛薄的選擇,齊王看向洛薄的眼神古怪,「你確定要選這一塊?」
「種那一塊不是種?這一塊也很好。」更何況,他事天地靈物,什麼地在他手裡都是好地,糧食產的又大又多。
「很好,這一塊苗圃是給全京都的人供的,具體每年需要多少,我會讓人送到你的院子裡。」
齊王笑了一聲,「不過,若是傅若寒未能獲得三甲,那你們二人怕不是要分隔兩地了。」
王霄一聽,瞳孔睜大。
原來齊王是這心思。
洛薄一聽,立馬搖頭。
「那我也不要了,我們回仙湖山去,逍遙自在。」
齊王一聽,更加滿意自己的選擇。
……
逛完了這一圈的苗圃,時候也不早了。
他們回到了京城上,敲鑼打鼓的聲音響徹大街小巷。一條隊伍從金色的大門中走出。
「殿試已經過了?」
「那不是……」王霄在隊伍里看到了騎著馬兒的傅若寒。
他竟然是榜眼?!
王霄剛轉頭與洛薄說這件事,就發現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洛薄不知所蹤。
「這前三甲個頂個的好看吶。」
「可不是,榜眼面色冷峻,眉目冷硬,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主,但容貌俊美,不錯不錯。有瞧著探花,面若潘安禮貌待人,可不是那些小姐們心中的如意郎君。」
「這榜眼……與探花相似,但有些拘束,倒是不起眼了許多。」
傅若寒聽見他們所說,並未生氣,他低眉垂目,與人相處克制許多,和探花這種發揮極致得春風得意截然不同,似乎在隱藏自己。
「阿寒。」
一道褐影閃過,一隻兔兒跳到了榜眼的馬頭上。
洛薄甩甩耳朵,噗嗤一聲坐在傅若寒的懷裡。
「小兔?」傅若寒含著笑,「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洛薄不答,只是感嘆,「哇,好大陣仗啊!」
看前面那兩人坐在馬上,無數的香囊和手絹往他們的身上丟,傅若寒這裡卻很少。
忽然一條帶著桂花香的手絹飄到了洛薄的頭上,洛薄聽到了遠處傳來。
「他收了我的手絹!莫非不是看上我了?咦,怎麼是一隻兔子拿了我的手絹?」
洛薄呆呆地抓著手絹,看向那邊。
忽然,他手裡的手絹被傅若寒黑著臉扯掉,扔到了地上。他克制地將洛薄往自己的懷裡攏攏。
看著街上喜慶的聲音,洛薄左看看右看看,新奇地很。
「我今日和齊王一同去看了苗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