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薄在裡面待著實在是太悶了,沒忍住爬了出來。
「阿寒,齊王的意思是我不能種地了嗎?」
「我想是的。」
洛薄抱進傅若寒的脖頸,「不種便不種了,我也不稀罕。」
忽然,他感覺都暗處有不少的視線正盯著傅若寒瞧,這也是他變回小兔一隻粘著傅若寒的原因。
傅若寒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耳邊傳來了洛薄的氣音,「阿寒,他們又在看你了。」
收回視線,聽見洛薄所說的傅若寒點點頭。
自從傅若寒幫齊王奪得皇位,晉升首輔後,齊王便一直盯著他。
「是時候差不多了。」
「差不多?」洛薄歪著頭。
見傅若寒上馬車,他還叮囑傅若寒小心腳下。
「京都沒意思極了。」洛薄嘟囔了一句,「還不如在仙湖村呢。」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到仙湖村?」
聽見洛薄的疑問,傅若寒嘴邊的笑容淡淡,「很快就回去了。」
馬車雖然舒服,洛薄還是被外面的吆喝吸引了視線。
察覺到了洛薄看向窗外的動作,傅若寒提議下去逛逛。
「好啊。」
傅若寒一下車,不少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這是首輔大人吧?」
「這頭上……」
洛薄坐在傅若寒的頭頂上招搖過市,自從傅若寒當上了首輔,府上的牌匾鍍了金。
洛薄抱著傅若寒的腦袋逛了好幾圈,沒什麼想吃,也沒什麼想買的。
兔身比人類要方便多了,尤其是傅若寒不方便帶他去的時候,他就可以窩在傅若寒的身上,享受傅若寒的撫摸。
洛薄抬起頭,觀察周圍的環境。
很快,他的注意力被那栩栩如生的木雕吸引。
回到了家中,洛薄還心心念念想著木雕,他讓苟叔給他找一塊木材,他要親自試試。
洛薄拿著比他的小短腿還要短的短刀,一筆一筆在金絲楠木上刻。
今日是傅若寒的休沐之日,傅若寒在他地身後淺淺呼吸。
洛薄聽見了身後的響動,頭也沒抬。
「小兔。」
太賤了傅若寒沙啞的聲音,洛薄抬起頭,他剛整理的毛髮被傅若寒揉地亂七八糟。
傅若寒撐著下巴,含著笑報復洛薄不理他。
洛薄哪裡不知道傅若寒的心思,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真是調皮的夫君,不要鬧,小心被割傷。」
他抬起頭整理自己的頭頂上地毛髮。
在暗處跟著他們的人一直沒有出現,也一直沒有存在。
傅若寒現在雖是首輔,比之前還要輕鬆許多,甚至有時間和洛薄一起去街上逛街。
「首輔大人的夫郎怎麼不與首輔一起出門?」
「莫非他們兩人……」
在街角討論的人見傅若寒走過來,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目光跟著他們。
「傅首輔。」一位打著肚子的男人向傅若寒行禮。
他地目光看向了坐在傅若寒頭頂上的洛薄。
傅若寒聽說整日不與自己的夫郎相處,每日把玩這小小兔子。傅若寒的手腕不一般,輔助太子時殺伐果斷,狠厲起來面不改色。
可如今……
「夫人怎麼不與您一塊遊街?」
傅若寒含笑,眼眸深沉,「他近日受寒,不方便出門。」
聽到傅若寒說自己的壞話,洛薄有爪子抓了一下傅若寒的頭髮。梳好的發冠一下子就被洛薄弄亂了。
傅若寒也不太想和此人多說,找了一個藉口便離開了。
「果然和他們所說,做事狠厲,對人對事都不耐煩,唯獨對自己的愛寵和顏悅色。首輔大人的愛寵聽說是一隻還沒西葫蘆大的小兔。」洛薄聽到了遠處議論的聲音,他豎起耳朵。
「聽說,就算這隻小兔在頭上撒尿也無所謂。」
洛薄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的爪子抓著緊緊的,連傅若寒讓洛薄挑選好吃的糕點,洛薄也在神遊。
見洛薄沒有回應,傅若寒冷聲讓他們全部包起來。
回家的路上洛薄格外沉默。
「怎麼了?」
說到這些,洛薄就來氣,他惡狠狠地跺跺腳,「可惡!我怎麼還沒西葫蘆大」
傅若寒看著洛薄的模樣,快步往寢室走去。
洛薄先跳到床榻上,後腳把床榻跺得響極了。
「可惡,他們竟然說我在你的頭上撒尿。竟、竟然還說我沒西葫蘆大。」
說到這,洛薄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