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衛把一位位撲過來的乞丐踢翻在地,指揮衙門的人將他們全部捉起來。
「好吧。」洛薄回答。
「你們兩人在身後卿卿我我的。」李侍衛看著兩人,冷冷地說:「虧我還辛辛苦苦護你們周全。」
傅若寒:「我與小兔是夫妻,自然親密些。」
李侍衛都快忘了這一茬,被傅若寒的話噎住了。
那邊的捕快們已經安頓好了流民,剩下的粥都分了下去。
「阿寒。」洛薄開口,在他的耳邊悄悄說了自己剛剛看見的事。現在設立粥廠和恢復仙湖山的靈氣息息相關。
那些人和粥廠作對就是和仙湖山作對。
有了洛薄的消息,傅若寒很快就查到了是誰收買了路邊的乞丐,竟然是傅若寒打點的官員和他們一夥的米商。
傅若寒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有表情,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若是沒有了災禍,他們哪裡能發財,哪裡獲得賑災銀?」傅若寒開口。
李侍衛低眉,聽著傅若寒的吩咐。
「告訴皇上吧,首要的事情要阻止這一場瘟疫。」
李侍衛這個時候是真心實意地低下頭,「大人,我會啟稟皇上恢復您的首輔之位。」
傅若寒卻不甚在意,「這個位置與我來說,也不是很重要。我想要展現我的長處,在之前就已經展現完了。」
「阿寒——」
洛薄提著兩隻母雞,走了進來。
「這是我在山上捉到兩隻野雞。」洛薄盯著它們瞧,一臉興奮地說:「等它們下了雞蛋,就可以吃雞蛋了。」
山上的靈氣開始恢復,他今日去山上還看見了一條蛇。
傅若寒知道是誰搗亂,早就有了防備之心。他們甚至派人在坊間流傳傅若寒是貪官,貪了不少的銀子。可傅若寒每日派粥,一次不落,很快這些坊間傳聞都熄滅了。
呼——
瞧著最近花草樹木也長得不錯,此前鎮上、村里被洪水浸泡導致爛了根的樹木被砍下做了屋子,新來的樹長得茂密,煥發生機。
這幾日洛薄沒有見到那些人來搗亂,安心了許多。
他聽見那官舍里咳嗽聲不斷,叫人去煮了一些湯藥送過去。他決定去仙湖山一趟,摘些草藥,減少成本。
洛薄背著背簍,摘了不少的草藥。猛然間,他好似瞧見了土地公的身影。他走進一看,果然是急得團團轉的土地公。
「土地公公?」
「完了完了。」土地公跌倒在地上,「瘟疫來了。」
「瘟疫?!」
他一臉灰敗,「若是瘟疫來了,熊澤不知要何時才能甦醒了。」
「別擔心。」洛薄安慰土地公,「阿寒已經讓人去燒屍體了。」
燒屍體?
土地深深看了洛薄,若是瘟疫傳開來了,那就燒晚了。他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又要下雨了。」
這雨滴似乎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陰沉的天氣久久不散。傅若寒看著地上沒有知覺,說著胡話的流民,他的眉頭緊皺。
「叫大夫了嗎?」
「叫了。」李侍衛將熏了藥的布巾遞給傅若寒,「先帶上,若是染上了……」
「嗯。」傅若寒將布巾戴在臉上,讓大夫去煎藥。
這裡已經被捕快看守,進去的出不來。
傅若寒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問題,他已經快馬加鞭通知各個村子,若是出現類似症狀的都隔離起來。
李侍衛又說:「都問清楚了,是隔壁鎮上的知縣派他來這裡的。」
傅若寒沒有說話,李侍衛問:「怎麼辦?」
「讓陛下查吧。先把瘟疫搞定才是最緊要的事情。派粥,隔離一個都不能放鬆,辛苦幾日。」
李侍衛點點頭。
洛薄回到仙湖鎮,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容,他們的目光呆滯。
「怎麼了?」洛薄湊過去問一位捕快,捕快認識洛薄,立馬回覆:「鎮上起了瘟疫……」
洛薄沒聽他說完便去找傅若寒。知縣府里沒有,衙門也沒有。他去了寺廟,又去了官舍,依舊沒有看到傅若寒的身影。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傅若寒在隔離所。
洛薄急沖衝來到了隔離所,果然在此處見到了傅若寒。
「阿寒!」洛薄匆忙趕過去,拉住傅若寒的手臂往後帶,「阿寒不要進去,你身子不好……」
在一旁的李侍衛聽見洛薄所說的話瞪大了雙眼。
「會染上瘟疫的!」
難怪兩人成親數年依舊沒有孩子,竟然是這樣的緣故。李侍衛帶著審視的意味看向傅若寒,如今的傅若寒不過是小小知縣,他當然不客氣。
若以後傅若寒重新成為首輔,以後得日子便以後再說。
「沒事,我現在身體不錯,」傅若寒讓洛薄放心,他剛往前走了幾步,不小心被飄來的艾草煙燻了眼睛,喉嚨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