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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壟甩袖而去,腳步匆匆,向著李康泰的院落走去。

「老爺,京城剛剛送來的飛鴿傳書。」李壟被管家攔下。

李壟拆開紙條,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將紙條撕成碎片後,大步走進一旁院子。

「爹,那個死老頭還在外面罵我嗎?快讓他閉嘴!」

「你給我閉嘴!」李壟怒目瞪向李康泰。

李康泰瞬間噤聲,眼神飄忽,不敢直視自己的父親。

「大夫們,我兒子怎麼樣,這今後還能......我這還沒抱上孫子呢。」

李康泰躺在床上,臉上的火泡已經塗好了藥膏,耳朵上的傷口也被包紮好,旁邊圍了四五個醫者。

郎中們兩兩相看,一時沒說話。

為首的郎中開口:「李老爺,令公子這......子孫根受了重擊,」他有些猶豫,「除了用藥施針之外,現今要以靜養為主,還是要讓公子清心靜氣,先不要近女色了,等過個三兩月看看情況能不能恢復再說。」

李家父子二人臉色大變。

「爹......」

「你閉嘴,別叫我爹!」李壟臉色鐵青,忽然又掛上笑:「多謝大夫!管家,給大夫們包上厚厚的診金,好生送出,記得從後門走。」

「是,老爺。」

房內只剩父子二人。

李壟收回笑意,面上古井無波,眼中卻儘是兇狠。

他坐在了李康泰身邊,「我讓你去莊子上養養心性,就是看你風頭太過,想讓你去避一避,你倒好,又給我惹事!」

「爹,不就是個鄉下小娘子,我看上了還不能收用了?」看著自己父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李康泰聲音小了下去,「爹,我知道錯了,今後一定收斂些,我這都......這樣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給你惹事了。」

「這些年我給你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李壟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早就把你逐出家門!」

「爹,我知道你一片慈父之心,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爹,我被一個山溝溝里的野小子傷成這樣,你就能咽下這口氣?傳出去我李家還怎麼在這縣城立足,今後誰都能踩我們家一腳了!」

李康泰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越說越激動:「那個野小子是個什麼東西?門口的老不死的又是個什麼玩意兒?爹,咱們捏死他們不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怎麼今日偏偏要受這氣!」

「門口的那個盧齊明不過是個舉子,那個打傷你的小子只是一個泥腿子,可是你知道那個舉子背後的人是誰?是前太子太傅章晉!」

「章晉?爹,你都說了是『前』太子太傅了。」

李康泰不明白向來不可一世的父親如今怎麼還怕起了一個致仕回鄉的老頭。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前太子一黨在朝中勢力錯綜複雜,新帝登基根基未穩,雖有心清理,可一時半會兒哪能拔得乾淨。你大伯深受新帝信任,如今已經升任正三品大理寺卿,但是面對先太子黨依舊是頭疼不已。昨晚章晉派人給我送來一封信,信中讓我約束你,還說也派人送信至京城你大伯家中,剛剛你大伯飛鴿傳書,讓你我不要妄動。」

李康泰疑惑:「這章晉不是在家鄉養老嗎?我昨夜才擄了那個女子,他昨夜就知曉了,還派人送信至京城?快馬進京怎麼也要三日路程......」

李康泰突然沉默了,這世上不止他大伯能飛鴿送信,哪怕章晉被新帝罷官賦閒在家,也一樣有本事能讓消息一夜之內送至京中。

李壟看著兒子皺眉低頭,出言安慰:「兒啊,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你被一個山村野夫傷成這樣我怎會不心痛不氣憤?可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個章晉如今八十多歲了,還能活幾日,能活得過你?你先聽話,好好在家養傷,等你身上的傷好些,爹帶你進京謀個官差,總在這縣城窩著能有什麼前途,爹定會為你步步謀劃,好生鋪路,我能靠銀子讓你大伯成為京官,也能使銀子讓你一步步比你大伯還體面!」

「爹,你說真的?」李康泰一掃陰霾,面露喜色。

「自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憑我李壟的家財,能讓磨推鬼!」

「好,爹,我聽你的,等我在京中謀了官位,再等那個章晉死了,我再慢慢報仇,這個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李康泰看向窗外,他眼中狠厲,隱隱能夠聽到盧齊明的辱罵聲。

「裡面的人,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李康泰若是再敢肆意妄為,動我盧家之人,我

盧齊明就算是死,也要到御前撞柱,為我家人討回公道!哪怕是死,也要時時刻刻跟在李康泰身邊,等到你們李家覆滅之日,帶著李康泰一起下地獄!」

「先生!盧先生!」張知縣聽聞消息趕來,「來,讓開些,讓本官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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