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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聲音。

「舉人老爺回來了嗎?」

李梅花站在盧宅門前,看見盧月照和裴祜兩人一同出來。

「梨兒,舉人老爺還沒回來?」

「還沒,不過應該快了,梅花姐,你進來等吧。」

「行。」

三人一同進了門。

盧月照招呼李梅花坐下,裴祜端來了茶水。

「梅花姐,天熱,先用杯涼茶去去汗。」裴祜說道。

自從那日盧月照和裴祜在李梅花家送完錢又劈過柴,他們就沒在村里和李梅花打過照面,只是聽說,她忙著家中田地,還和她婆婆一同做些繡品補貼家用。

李梅花接過涼茶喝下,一杯下肚,清涼了不少。

「小梨兒,我回來啦!」

盧齊明也回了家。

「舉人老爺回來啦!」李梅花起身。

「呦,梅花也在,」盧齊明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李梅花,「快坐,不用站起來。」

「舉人老爺,我是來還你之前讓梨兒給我送來的錢的。」李梅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巾帕,裡面裹著一個繡得精緻的錢袋。

盧齊明擺了擺手,「不用還,你們孤兒寡母的自己留著用,孩子們還小,往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舉人老爺,這可不行,我兒子的束脩你也免了,你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攢下些不容易,我要是實在還不上也就算了,這不家中田地有些收成,我和我婆婆平時也繡些繡品,做些鞋拿到集上去賣,現在家裡有錢花,你快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這今後有事可就不敢再上門了。」

李梅花將錢袋塞到了盧齊明手中。

「行,那我就收著,以後再碰上事兒,直接開口,我能幫的一定幫。」盧齊明說道。

「舉人老爺放心,誰不知你是個心善的,真碰上事兒還得麻煩你。」

「劉大柱有信兒了嗎?」盧齊明問起不知所蹤的李梅花男人。

忽然間聽到那個名字,李梅花有些愣,她搖了搖頭,深呼了口氣,「我不管他,沒了他我們娘兒四個也算得了清淨,他愛去哪兒去哪兒吧。」

「對了,我還帶了一樣東西,梨兒你別嫌棄我做得粗糙。」李梅花說道。

她進門後將一個包裹放在了石桌上,現下打開,露出一雙精緻的紅色繡鞋,上面繡著鴛鴦,栩栩如生。

「家裡也沒什麼能拿出手的,也就我這繡工還勉強能過眼,我就提前給梨兒繡雙鞋子,成婚的時候可以穿。」

李梅花將鞋子遞到盧月照手中,她看著站在面前的年輕男女,怎麼看怎麼般配。

盧月照端詳著手中的繡鞋,止不住驚嘆著:「梅花姐,你可別謙虛,這還粗糙?只是,我實在不好白拿你的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梅花打斷:「梨兒,你快收下吧,這東西不值幾個錢,就當是我的一點子心意,你要是不收,我今後可就不上門了!」

「行,梅花,梨兒就收下了,等她成婚之時你一定帶著你婆母和兩個孩子來吃席。」盧齊明說。

「多謝梅花姐。」盧月照笑著說道。

「行了,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我婆婆看著兩個孩子,我回去做飯。」

三人將李梅花送到盧宅門口。

「舉人老爺,梨兒,清明,你們快回去吧,別送了。」

「常來啊。」盧齊明說道。

「行,快回去吧。」李梅花向三人揮了揮手,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梅花姐的繡工是真的好。」裴祜說道。

「是啊,還沒到秋天,地里的莊稼大多都收不了,梅花姐愣是靠著這一手的好繡工養活著家,她婆婆年歲大了,眼睛也不好,說是和婆婆一起,實際上是梅花姐一個人扛著,也不知這劉大柱去哪了,只希望他先顧好自己,別再嚯嚯家人了。」盧月照說道。

「莊稼人靠天吃飯,攢下些銀錢不容易,家底兒都被他賭博糟踐光了,這般沒擔當沒責任,全然不顧家中老小的死活,是什麼男人。」盧齊明嘆息。

「人一旦染了賭癮,這輩子就算是廢了,自己廢了也就罷了,還要牽連家人,家人何其無辜。」盧月照說道。

「是啊,家人最是無辜,劉大柱這還算是輕的,只輸光了家底,沒賭上妻兒,可有那家財萬貫的,一朝沾上賭,輸光了家產不算,還將妻子兒女拿去抵債,為奴為婢,為人妾室,甚至有的連個名分都沒有,可憐吶,可憐!」盧齊明嘆道。

「行了,不說這些了,我這肚子開始叫了,梨兒,今晚吃什麼飯呢?」盧齊明問。

「清明說他要做涼麵,再配上幾道小菜,我這就去下院把吊在井水中的酸梅湯拿上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喝。」盧月照回答。

「爺爺,你先坐著等,我這就去做面,很快就好。」裴祜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我去啦!」盧月照一溜煙兒跑出了門。

盧齊明坐在躺椅上搖著蒲扇,之前點的半截艾草繩燃完了,他又拿來一根點上。

這蚊子真是煩人,盧齊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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