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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盧月照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推搡進了眾人之中。

原來,方才有人身上的木牌被偷,圍觀之人看見了那毛賊,這才紛紛上前將那毛賊圍住,盧月照也被圍了進去。

周遭全是人,她被擠在裡面幾乎動彈不得,她奮力想要找到縫隙逃出,卻不想越擠越重,甚至手中的食盒已經磕在了她的腰間,痛得她眼圈發紅。

不知是否因為空氣稀薄的緣由,她眼前一陣頭暈目眩,若不是周圍的人太多擠著,她恐怕站都站不穩。

忽然,一雙結實長臂將她與周圍之人隔開距離,旋及,她的後背貼在了一個寬厚溫熱的軀體上,接觸之時,身後之人明顯顫了一顫,而後,他手臂再次用力,這才將他們二人的身子隔開。

「梨兒莫怕,我帶你出去。」

盧月照抬頭,與那人對視,「莊敬哥,你......不是走了嗎?」

他是走了沒錯,可在聽到身後驚呼的瞬間便回頭,在人群驟然湧向此間時,他下意識想要護著盧月照,於是,也隨她一同被擠了進來。

身前是女子溫軟馨香的身子,隔著層層布料,張莊敬只覺得身前滾燙一片,根本分不出究竟是他自己的體溫,還是盧月照的。

與此同時,聚福樓的四樓最頂層,一抹視線緊緊盯著酒樓前的嘈雜,只不過,從始至終,那抹視線只是落在盧月照一人身上。

此處當是京城市井最熱鬧的去所之一,千人難求的聚福樓一個位子,竟能為裴祜專門辟出一個最大臨窗包廂,而這個包廂除卻裴祜,再也不會有人進入。

因為,聚福樓的背後主子,正是乾王。

而此刻世間之紛擾雜亂皆與此處無關,甚至因為裴祜,這間包廂附近一片寧靜。

裴祜面無表情,死死盯著盧月照,以及將她護在懷裡的張莊敬,眼神如刀似劍,早就將張莊敬萬箭穿心。

不過,漸漸地,他神色緩和了些許,因為張莊敬奮力將盧月照護著出來,兩人當即分開,裴祜看不到盧月照的神情,他視力極好,將張莊敬紅透的臉龐收進視線。

裴祜寬袖下的拳頭緊握,指節都泛了白。

可是,望著那單薄倩影,裴祜心頭鬱郁更甚,連日來的陰雲密布在此刻到達極點,就連太皇太后身體好轉這樣的好消息都未能使他臉色好看一絲。

所以,是為何呢?

前幾日的他或許還不甚清晰,只當是京城的第一場秋雨落下,順帶濕漉了他的心。

那如今呢?

自盧月照出現在酒樓下的那一刻,裴祜只一眼就看見了她,她的平靜,在見到張莊敬的那一刻有了波瀾,那驚訝神情落在裴祜眼中,就是帶著生機的欣喜,於是,她送菜,再收下張莊敬的禮品,在裴祜看來,一舉一動都刺痛無比。

自己何時竟成了這般小器之人,甚至於這酒樓頂端,窺視著他人之私,明明這一切,與他毫無干係。

盧月照與誰接觸,與他,有關嗎?

裴祜質問著自己。

可是,他眼前還是一遍遍回放著方才兩人靠近的軀體,儘管只有一瞬。

而那溫軟身子他都未曾那般環住,有的,只有他那日在畫舫的雨夜裡,那個難以啟齒的旖旎夢境。

時至今日,裴祜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肖想她,他肖想她的人,肖想她的身子,肖想自己,能夠擁她入懷......

他甚至不知,自己的這份陰私心思是從何開始。

裴祜輕輕闔眼,將萬千情緒遮蔽。

「殿下果然......看上了盧娘子。」陳宇看著自家主子落寞的神情,輕聲和一旁的於元忠說道。

於元忠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久久困於心間的不明情緒在此刻有了解釋,再睜眼,裴祜眼眸之中一片清明。

拐進一條街巷後,身後沒了人群雜亂,盧月照緩著步子慢慢停下來,她一隻手扶著牆角,另一隻手裡緊緊握著食盒的木把,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手下一松,將食盒打翻在地。

又一陣頭暈,甚至盧月照眼前都有些看不清,她大口喘著氣,可吐出的氣息灼熱不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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