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進來,也沒人敢進來,此刻偌大的東宮內外,只有你我二人。」
「所以,你哪怕叫破天際,也沒人聽見……」
盧月照的錦緞裙被輕輕擲於地毯上,裙褶鋪開,散了一地,像極了春日綻放的花朵,盈盈一水。
「嗯……」
盧月照終是忍不住,輕吟出了聲。
她上身層層衣衫也只是被弄皺了些,長長的月白色衫袍下輕輕晃著兩條腿,她氣息漸重……
盧月照面色暈紅,下巴擱在裴祜的肩頭,輕輕吐著熱氣。
很快,裴祜便壓著她的腰身……
兩人皆是一嘆。
盤扣被他單手解開,衣衫似花瓣,被一層一層剝開,最終是那雪白之間染了紅的花蕊,裴祜雙手攏著,俯身……
小榻一側的小圓桌被由緩至急地晃動著,最後受不住這動靜,被晃落在地。
而後的盧月照正雙手緊緊扒著小榻的邊沿,裴祜貼在她身後,衣袍齊整,只有他那腰間蹀躞帶一下又一下地磨著她後腰處已經泛了紅的嬌嫩肌膚。
盧月照髮髻亂了,釵子落了,心口衣裳被扯開,雪白酥山覆於他掌下,沒了形狀,裴祜那翡翠玉扳指都跟著熱了起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裴祜的鐵臂上掛著盧月照的雙膝,大步流星帶著她穿過稍間的過道,最終把她置於一方紫檀桌案上,一旁甚至還放著他批閱好的奏摺。
盧月照實在驚詫他居然想著來到此處,又不敢碰落壘疊如山的摺子,只得一根食指勾著他腰間的金玉蹀躞,可裴祜覺著這堆摺子礙著他的事,直接揮落在地,紫檀桌案晃得更加厲害,裴祜袞服上的緙絲五爪金龍依舊怒目而視,與它的主人一併凝視著她的嬌羞。
天色早已昏暗,盧月照甚至不知她是何時被裴祜抱進端仁居內寢床榻之上的,她只知曉,她渾身上下,不論里外,都盡數沾染上了裴祜那清冽的氣息。
兩人衣衫盡褪,只有盧月照那被撕碎的水紅色的小衣還堪堪掛在她的細腰上。
盧月照面色潮紅,已經被他弄得神志不清,她唯一知曉的就是今夜的裴祜發了狠,忘了情……
內寢燃著兩盞燈,燭火映在緊緊糾纏的兩人身上,裴祜微微垂首,欣賞著盧月照緊蹙的秀眉,紅腫不堪的唇瓣上面甚至留著他啃咬之下的痕跡,而她光滑白皙的肌膚上,處處留痕,尤其是她心口處。
他行於此,長於此,他就是要在這個自幼便屬於他的殿宇,這個陳設觀景皆出自於他之手的地方,與她行這世間最親密之事,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女子雙手無力地垂於身側,軟得連攥著床鋪的力氣都沒有,她檀口微張,其內粉軟蜜舌輕輕露了一個尖尖出來,上頭裹著一層誘人光澤。
裴祜看在眼裡,眼眸暗了又暗,忽然,伸出他骨節分明的乾淨食指,搗進了她的唇中,柔軟濕滑的舌瞬間纏繞了上去,甚至開始吮吸著,由輕至重,而那染了淚的秋水眸,便這般直勾勾地盈盈望著自己,像極了他醉酒那夜,她青澀無比地堪堪吮著他......而陣陣酥麻自他的指尖襲來,裴祜不禁更加賣力,來回報於她。
盧月照飄然於雲端,她早就失了神,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漸漸地,全然陌生的感覺慢慢襲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於一處。
……
……
不好!
「清明不要……」
話音未落,她整個身軀便劇烈抽搐。
……潤盈的甘泉盡數落於……
盧月照從未這樣過,她甚至戰慄到久久停不下來,太陌生的感覺讓她落了淚,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般失態,身子成了這樣……
可男子那滾燙偉岸的身軀又壓了下來,但是他並未有進一步動作。
「梨兒,你喚我什麼?」
裴祜紅了眼眶,啞得不成樣子的嗓音
滿是顫抖,他根本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在二人這樣的時刻,他的梨兒竟口口聲聲喚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你把我當成了誰?」
他撫摸著盧月照的滾燙嬌靨,強迫她看向自己的面龐。
「梨兒,你可看清了,我究竟是誰?」
「此刻槽著你,讓你這般的男人是誰?」
盛怒之下,裴祜甚至破天荒地用了這樣骯髒的字眼,他雙手緊緊鉗著她的腰身,手臂上肌肉賁張,青筋凸起。
盧月照的一雙眸子含煙帶雨,濕漉漉的眸子滿是迷濛,她早就神志不清,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方才喚了什麼,只呆愣地回答裴祜的追問。
「你是……王爺,乾王爺。」
「不……我,是誰?」裴祜俯身又問。
「你是……裴,裴祜……」
餘韻未消的她哪裡受得住他陡然這般,她兩隻腳踝被他一掌握住,盧月照覺著自己的整副身子要被他掰開撞碎在這裡。
裴祜原本染著曖欲的眸子此刻猩紅不已,他拼命地想要證明自己與那人的不同,想要抹去那人曾經留在她體內的種種痕跡。
曾經的清明不知多少次也似他這般盡情地擁有她,或許也讓她幾度驚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