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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先帝都不是彼此心中最愛之人,可十年夫妻,他待我極好,他在我心中,也存著分量。」

徐紓意擦乾眼淚,「不說我了,說說你,你十八年的鄉下生活是何樣的,還有你的亡夫『清明』,我看旂兒這般模樣性情,除了像你之外,想必也有清明的影子。」

盧月照微微怔忡,向徐紓意娓娓道來。

可最終,她還是沒有選擇將清明就是裴祜之事告知娘親。

她在等,等他想起的那一刻。

十八年來的成長點滴直至將近一月後,也就是盧月照和裴祜成婚前五日還未說盡。

「你和清明這般感情還是莫要讓祜兒知曉太多,我怕他……會嫉妒,甚至會恨上清明。」徐紓意笑道。

是啊,盧月照之前便早就領教過他究竟能夠吃味兒成何般模樣。

就好比現在盧月照已經帶著旂兒返回景和園待嫁,依舊能夠感受到裴祜的嫉妒。

只不過,這次並不在於旂兒,也不在於「清明」,而在於他的母親,盧月照的生母。

偏偏他這近一月什麼都做不了,更不敢打擾母女兩人,只能於白日與盧月照相見,而盧月照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一分一毫,都在照顧她娘親上。

可徐紓意也是他的母親,甚至還疊了一層「岳母」,裴祜只得壓抑下自己對盧月照的想念,與她一同寬慰徐紓意的心情。

可裴祜實在是想盧月照想得緊,疼,可晚間兩人並不在一處,期間只有一次,是徐紓意抱著旂兒去御花園之時,他強壓著盧月照,在他臨時安睡的側殿要了她。

青天白日的,還是在壽寧宮,兩人動靜又不敢太大,裴祜並未饜足,只得稍稍緩解相思。

但盧月照就不同了,她怪他太狠,太忘情,她雙腿都直打哆嗦,站都站不穩。

第132章

為了參與乾王的大婚,裴祜另一心腹池行近日也返回了京城。

自從裴祜於慶虞縣恢復記憶,池行被留下照顧磕了頭的盧月照後,他還未返回京城就接到了裴祜的密信,信上只交代給了池行一件任務,那就是暗中潛入恪王軍營,伺機策反恪王副帥,而池行也不負主子重託,圓滿完成了這一任務,這才有助於裴祜將恪王一網打盡。

池行改頭換面,隱姓埋名許久,甚至旁人都以為他死了,就連於元忠陳宇和丁遠也是最近才曉得他究竟去了何處。

經過近一月的審判,恪王一黨之罪真相大白,很快被昭告天下。

李康泰之父李壟乃恪王長久以來的斂財工具,幾十年來幾乎將整個慶虞縣吸乾,斂財手段之一便是開設眾多賭場和地下錢莊,誆騙誘騙眾多普通百姓進入賭場,從而染上賭癮,家破人亡。

盧月照忽然想到了趙子路,或許他和媛媛的悲劇也與李家以及恪王脫不了干係。

李家包括李壟和原大理寺卿李錫在內眾涉案其中的族人已被下獄,待問斬,至此,盤桓迫害慶虞縣多年的李家徹底覆滅,而媛媛的日子卻越過越好,在盧月照的盛情邀請之下,周媛和馬大娘準備入京定居,盧月照已經為她們母女在京城中買好了一座三進宅院,距離乾王府很近,乘馬車只需不到兩刻鐘,而周媛之前的書肆生意也越做越大,越做越好,等入京後,她便要在京城繼續經營。

而李家多年來壓榨得來的百姓血汗錢除了進了恪王的口袋,便都給了吳仲彥,讓他作為本錢做生意,繼續為恪王提供金錢。而整個吳家也已經下獄,吳仲彥被判了斬首,其妻郭氏的弟弟郭興因放印子錢事涉命案也要問斬,而並未參涉其中的眾吳府家眷則將被流放。

吳家被抄家,盧月照找出了第一日入吳府為郭氏講授時她送給自己的翡翠鐲子,又包了好些碎銀子方便用,盧月照命人悄悄將東西交到了郭氏手上,那翡翠鐲子的成色極好,若是節省些,足夠郭氏及其子女吃多半輩子了。

而諸如順天府府尹,戶部尚書和戶部左侍郎等恪王一黨亦會得到應有懲處。

有罰便有賞,朝廷空缺下來的職位則被能人志士頂了上去,就好比張莊敬,已經在刑部升任正五品郎中,前途一片大好。

*

盧月照本以為婚事在即自己要忙上許多,可是連日以來她倒是沒什麼是要自己去準備的,反倒是裴祜這個準新郎成日忙得不見人影,大到婚宴儀程,小到陳設,他都要親自過問,一切以盧月照的心意為先。

白日幾乎不見他,只有晚間盧月照才能和他在一處。

但這些時日以來,裴祜夜夜都睡得不甚安穩,頭痛非常,常有夢魘,驚醒時總是眼眶通紅,甚至落了淚。

「梨兒,我夢見你了......」

裴祜緊緊抱著盧月照,生怕一不小心,心愛的女子便會離他而去。

盧月照問他夢見自己什麼,裴祜說,夢見他和她在鄉下村莊,很美好,極其溫馨,可是,夢的最後他自己總會離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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