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到底怎麼回事?」蓋倫都不敢大聲說話。
鹿澄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又說了一遍自己做噩夢的事情。
蓋倫有些不可思議,「所以……妻主從前就沒有見過畫上的人,也沒有聽說過克羅夫特?」
就只是在夢裡?
還有如此玄幻的事情?
余嫚開口道:「不是還有幾個人沒有畫嗎?先把另外幾個人一起畫出來吧。」
鹿澄收了收臉色。
咳,在自己好閨蜜面前凶了點……
接下來,阿泰爾就在他們眾目睽睽之下開始畫畫。
阿泰爾:亞歷山大……
他、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好多人注視。
阿泰爾頂著壓力終於把剩下的三個人都畫了出來。
鹿澄一拍手掌,「對了!就是他們!」
而蓋倫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
「這幾個人,都是我親自送進監獄的……」
這些半獸人都是作惡多端的匪徒,都是在最近一兩年內送進海底監獄的。
在座的人都沉默了。
鹿澄從不干涉獸夫的工作,也不會過問這些事情。
所以,鹿澄的確是不曾見過這些人。
那麼,鹿澄的夢……
蓋倫真的信了。
他眼眶一紅,直接拉著鹿澄的手哭出來,「妻主,對不起……」
「都是我考慮不周,如果我謹慎一點,就不會連累妻主了。」
「又或者……我可能真的不應該多管閒事。」
蓋倫低下頭,心中懊悔,又覺得甚是難受。
他一個律師,卻要向惡勢力低頭。
「妻主,對不起……我現在、現在就跟那邊聯繫,我放棄……」
鹿澄氣得掐了他一把,「你在說什麼呢?為什麼不追究?是他們的錯,你說什麼對不起!」
「都是他們的錯,你只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鹿澄瞪了他一眼,「還有,你怎麼就確定,你放棄之後,他們就會放過我們?」
蓋倫抬眼看著鹿澄,眼中有些無措,「那怎麼辦?」
鹿澄眨了眨眼,轉頭茫然地看著余嫚,「嫚姐,那怎麼辦?」
余嫚扶額,她怎麼知道怎麼辦?
「先悄悄調查一下,看看蓋倫送進去的那些犯人到底有沒有被放出來吧。」
鹿澄點頭,「對對對!嫚姐說的對!」
「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余嫚繼續說道,「如果那些犯人真的跟你的夢一樣,被放了出來,而且還要來害你,這對我們反倒有利。」
「要是打草驚蛇了,他們改換了策略,才更加難防備。」
鹿澄繼續點頭,「對!」
余嫚看著點頭娃娃一樣的鹿澄,問道:「你的夢,還有什麼線索沒有?你好好地想想?」
「線索?」鹿澄茫然,仔細回想了一下。
「哦!」鹿澄用力拍著大腿,「我想起來了!」
蓋倫嘶的一聲,大吸一口涼氣。
妻主,你拍的是我的大腿!
他怎麼不知道妻主的力氣原來這麼大?
「想起什麼?」他們都齊刷刷地看著鹿澄。
「我記得,在夢裡,天上掛著的,是月牙,很尖很尖的月牙!」
商沅拉開窗簾,抬眸看著天上的月亮,如今天雖然已經亮了,但還是可以隱隱看見天上的月亮。
「現在就是尖的樣子。」
鹿澄看著外面的月亮,搖頭,「不是這樣的,方向好像不一樣……」
她夢裡的月亮,不像現在這樣C型。
鹿澄打開光腦,就搜索了網上的圖片,找到了一個新月的圖片。
「我記得,那時候的夜晚,就是這樣的月亮!而且,還有一顆星星在附近!」
說著,她就找到了一張『金星伴月』圖。
鹿澄指著圖片道:「就是這個了!」
余嫚沉思,「那這樣說來,就離你的夢境不遠了。」
從殘月到新月,時間不會相隔太遠。
也不可能說是下一個月。
蓋倫手裡已經有了對方的一些證據,對方也已經出言警告,不可能再等一個月。
再等一個月,以蓋倫的手段和能力,都已經可以把對方送進去了。
鹿澄拉著余嫚的手,淚汪汪地看著她,「那怎麼辦?」
余嫚看她緊張得一時間失去思考能力,安撫道:「別怕,我們做好準備,把他們一併解決了!」
隨後,她轉頭看向蓋倫,「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你接下來會怎麼做?」
蓋倫沉默一會,道:「我掌握了一些證據,準備去那個地方取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