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慈心裡一清二楚:「可他不一樣,他連公司都不管了,連家都不顧了,他非她不可。」
梁崢翻了個白眼兒:「說的好像我非她不可,明城願意跟我似的。」
徐將笑出聲了:「你有她喜歡的安穩踏實,如果你非她不可,或許她願意試試,蕭惟就是個例子。」
嚴叔點點頭,戳了梁崢的心窩子:「明丫頭沒安全感,蕭惟給了她安全感,所以她願意愛他,等他,為他守著,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蕭惟非她不可,她感動,所以明城跟他了。」
他了解他家城城,她對蕭惟動沒動過心都難說,最多算是個日久生情,可蕭惟為了娶她,不再混日子,想盡辦法給她一個家,她知道蕭惟愛她。
「崢子,你做不到蕭惟的深情。」
徐將把後路給他斷了:「做到了也沒用,就算蕭惟還活著,我也不會管,你倆都得靠邊站,別說蕭惟干不過我,就算幹得過,我也不會放手。」
搶,他也得把她搶過來,藏,他也得把她藏起來,逃,她也得和他逃一輩子,被她打死罵死,他也認了。
嚴叔夾了一筷子肉送進嘴裡,哼笑一聲:「看到沒?沒招兒,他為什麼走?說別的都是次要的,他就是被明城給氣著了,他覺得明城愛的是別人,愛到就算那個人不如他,也只願意嫁給那個人。」
嚴慈指了指徐將:「他以為明城對他只有心動,跟別人才是真愛,他對城城一眼萬年,城城也對他一眼萬年,可城城為了別人把這麼珍貴的緣分給丟了,她得多愛那個人啊,他怎麼能不氣?」
這世上一眼萬年的緣分有多少?兩個人對彼此都是一眼萬年的緣分又有多少?
就因為少之又少,彌足珍貴,倘若有這樣的緣分,誰不視若珍寶?
嚴叔絲毫不在意自家閨女被收拾:「明城就是知道他霸道,眼裡容不得沙子,知道他不允許她心裡有別人,愛別人,哪怕一點兒都不行。」
明城知道徐將會氣到信以為真,這才想出來的這說辭。
徐將受教了:「這沒心肝兒的,心思太深了,再加上邏輯思維能力,干傳銷一準兒發財。」
嚴叔點著石桌桌面,別提多語重心長了:「你別光顧著發財啊,我扯了那麼些,為的是什麼?你得收拾她,不能再慣了,我不介意你採取一些相對比較偏激的手段和措施。」
徐將也想收拾媳婦兒啊,「怎麼收拾?我今兒晚上連管家權都沒了,不僅財政大權得交,以後孩子的管理權也被剝奪乾淨了。」
而且……頂嘴還得跪鍵盤,原本定的是榴槤皮和搓衣板,因為明城不愛吃榴槤,家裡沒有搓衣板才作罷。
梁崢噴飯了,幸災樂禍得很:「活該。」
嚴叔飯都不嚼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徐將:「要你有何用?」
徐將攤攤手:「我有什麼辦法?一不高興了就哭,掉金豆子,要不就是翻舊帳,我哪敢說別的啊,只能表衷心啊。」
嚴叔腦袋搖得無語極了:「這些也就算了,但你得管她,她那性子犟得要命,你不管能行啊?你看看她吃的那點飯,她兜里那點錢全用來買防曬霜、身體乳、護手霜那些護膚品了。」
嚴慈看了眼宿舍窗戶,壓著聲音勸徐將:「她以前胖過,但自從瘦了長開了之後,她那層皮養得比十九歲的時候還白嫩,再這樣下去,你怎麼往外帶?她要是穿禮服……哎呀呀!」
梁崢也壓著聲音說:「你妹偷看過明城洗澡,明城沒防備,不小心把洗漱用品撒了一地,我聽見響兒,怕出事,敲門去問,你妹流著哈喇子,臉都紅了,說要變成男人。」
徐將沒心思吃飯了:「我也愁啊,她是我老婆,我以後出席場合都得帶著她,可我管不聽啊,我今天跟她提議帶她去整個容,她那麼個害臊性子,抱著我腰一個勁兒地晃,我哪能扛得住?」
嚴叔給他加油:「你得扛!」
徐將搖搖頭,告訴嚴叔自個兒的苦衷和無能為力:「我今兒晚上扛得都流鼻血了……」
嚴叔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
色令智昏啊!
……
明城實在是佩服自己的眼光。
怎麼她就偏偏看上這男人了呢?
「我喜歡睡這兒,這兒風水好。」
明城已經勸了好幾遍了,這傻男人一米八七的個子,非得窩在這兒,跟她一個房間睡,分明他那間房的床比較大,她心疼他睡得憋屈,結果就是怎麼勸徐將都不聽。
明城無語:「……我只是想讓你睡得舒服點兒。」
徐將臉皮特別厚:「那就對了,我看著你睡覺才舒服。」
徹底無語的明城:「……」
她敗了。
徐將特別乖:「你快去洗澡吧,我都洗完了,我練字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