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猴急的是他啊。
因為他的誤會和坦蕩,謝岩那張淡定的臉也飄紅了。
陸楊看他害羞,湊過來調戲他。
「臉怎麼這麼紅?以前沒看過別人身子?」
謝岩說看過。
陸楊眯起眼睛。
謝岩說:「入場考試的時候,都要脫的。」
陸楊再問他:「沒看過別的小哥兒小姐兒?」
謝岩沒看過。
陸楊驚訝:「真的假的?你們讀書人不就喜歡請幾個唱的,跟人說人生理想,說懷才不遇,然後跟知己情人睡一窩嗎?」
謝岩給他把衣裳披著了。
「我不喜歡。」
陸楊真心好奇:「為什麼?」
謝岩平靜道:「鬧得慌。」
他眼睛在陸楊身上尋找,只看見了一處淤青。位於鎖骨區域。
陸楊人瘦皮白,淤青沒及時處理,擴散出好大一片,顏色青紫得發黑。
他不覺著痛,又往謝岩那邊湊近一些,抬起胳膊搭在謝岩肩膀上,說話跟朝著人耳朵吹氣一樣,幾個小動作連起來,讓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露出更多白皙之處。
他說:「哦,你喜歡靜悄悄的、雅一些的?」
陸楊在謝岩臉上親了下,「這樣的?」
謝岩的臉滾燙髮紅。
他悶不吭聲拔開瓶塞,往手裡倒了一手心窩的藥油,朝陸楊的鎖骨區抹去。
陸楊疼得哇哇叫。
「你是木頭啊!」
因藥油的氣味不好聞,陸楊老實了。
可他心活著,嘴還會動。
他盯著謝岩的臉,讓他說一句符合今晚氣氛的話。
謝岩:「英雄,好身手。」
英雄陸楊:「……」
完了,別人拜堂成親,他們拜堂成兄弟了。
傷只有一處,夜裡天冷,謝岩動作快,擦完藥油,給陸楊揉搓一頓,就讓他睡覺,他則出去洗了手再回來睡覺。
屋裡都是藥油的味兒,謝岩把燭火吹滅了。
他躺上炕,閉眼就睡。
陸楊不敢置信,偏過頭看他。
他看謝岩睡得好安詳,伸腿踹了他一腳。
「你知不知道洞房是做什麼的?我跟你一個炕上躺著,你當我是棉被啊,放旁邊暖著,看也不看一眼。」
謝岩是有原因的。
「你受傷了。」
這理由讓陸楊立即消氣。
會疼人,不錯。
陸楊說:「那我要喝雞湯補補。」
謝岩作勢就要爬起來。
家裡沒雞湯了,但還有雞,今晚燉下,明早就能喝。
陸楊把他摁住。
陸楊把他摁住:「我要喝你的雞湯。」
謝岩愣了下,反應過來這個雞湯是什麼以後,失語到只會「你你你」。
陸楊看著有趣,故意逗他:「我怎麼?」
謝岩說:「你把那事說成雞湯,我以後怎麼看雞湯,怎么喝雞湯?」
陸楊大方得很。
「你以後喝我的。」
謝岩:「……」
陸楊往他被窩裡伸手,對他發出邀請:「你要睡覺,還是跟我一起熬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