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楊只是笑,不答話。
謝岩追著問兩回,陸楊就說:「我看見你能不開心嗎?但也不能常常看見你,我倆都有事情干,黏在一起沒錢圖。」
他跟謝岩拆字說錢圖。
銀錢的錢,圖什麼的圖。
謝岩不說話了,摸黑親他,從額頭到臉頰,又親他嘴。
陸楊緊緊抿著不鬆口,被撓痒痒,還抿得更緊了。
笑起來也是彎彎唇,怎麼都不張口。
謝岩耍詐,故作喪氣樣:「算了,你不讓親,我就不親了。」
陸楊說:「我嘴裡是苦的,沒什麼好親的。」
他開口說話,唇縫開了,可以深深親了。
陸楊有一瞬受驚,然後放鬆下來,任他親。
他倆新婚不久,謝岩年輕火氣旺,陸楊算算時日,因有心無力,沒法跟謝岩一起考狀元,就幫他籌備,用手幫他。
他是真心想幫,沒想到謝岩在這方面還是放不開。弄完以後,他就啞了聲,一副被撕破斯文外衣的小可憐樣。
陸楊壞,跟他說:「阿岩,你去把蠟燭點上,我想擦擦手。」
謝岩悶頭去了。
蠟燭點上,陸楊就把他的樣子看得更清楚了,笑得聲調都在發顫。
謝岩站原地,漲紅一張臉,吹滅了蠟燭,又來親他。
陸楊伸手胡亂摸一把,他就老實了。然後又被陸楊笑了。
謝岩看他笑得暢快,一時也笑了。
行吧,能逗他開心不容易。
今晚無話。
次日,謝岩起早。
饅頭包子是昨晚包好的,今天直接蒸上。
他割了點羊肉,照著步驟處理了,放爐子上小火煨燉著羊肉湯。
這一鍋湯用了一斤多的肉,陸楊又是吃不完。
謝岩跟趙佩蘭說:「娘,你待會兒一起吃。這東西放一放就不好吃了。」
他就不吃了,他還要去私塾上學。
這頭忙完,看天色還早,他就回屋裡看看陸楊。
陸楊醒了,坐炕上打哈欠。
見了謝岩,問他:「要去上學了嗎?」
謝岩可以再等等,過會兒烏平之來叫他,他再走。
陸楊就湊過來抱他:「給你享受一下,好叫你知道,你夫郎也是可以軟軟的。」
謝岩享受了。
幸福得眯起眼睛。
然後烏平之來叫門,他重重嘆了口氣。
哎!
開門的功夫,謝岩順道把幌子掛起來,門板讓烏平之和車夫幫著卸,又跟趙佩蘭一起把蒸籠端到前門爐子上。
今早的生意開張了,烏少爺買了三十個小包子,花了五十文錢。說今天要請某某同窗吃早飯。
自家的生意,謝岩還朝他伸手:「也請我吃。」
烏平之給他拿了兩個小包子:「小氣樣,讓你夫郎請你吃。」
謝岩聽到夫郎就想起今早的享受,他樂呵呵的,沒跟烏平之說話。
烏平之沒有夫郎,是個單身漢,自然不懂什麼叫享受。
原來軟軟的就是享受。
他下次回來,也軟軟的,讓陸楊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