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處都空空的。主屋兩間房,大小都一樣,兩邊都有門,進屋以後,先是一條長炕,再是沿著窗戶擺放的長條桌。
桌下有一張靠背椅,平常寫字讀書用。
趙佩蘭看見這個,就說:「你倆住這屋。」
結果他們轉去另一間房,裡面是同樣的擺設。
這裡從前也是合租的小院子。
東屋給婆婆住,小兩口住西邊。
趙佩蘭說他倆是家主,她是家裡的老婆婆,鎮不住宅子,她住西屋。
再看耳房,東耳房的灶就搭在炕腳,上頭夠放一口小鍋、一隻茶壺。平常可以在這裡吃飯。兩間屋子都一樣。
陸楊再看西耳房,總算鬆了口氣。
西耳房是灶屋!
好好好,他喜歡灶屋!
不然這屋子真是不像家!
西耳房的另一間屋子是空置的,裡面放著一張木板床。
房主對合租的執念真是深。
陸楊算一算,他們這個房屋可以合租五家人。
他想像了一下,他出了房門,家裡密密麻麻都是人。
陸楊:「……」
還好,現在只住了他們一家!
有單獨的灶屋,現在天也熱了,堂屋的灶就不用管。
他們回屋收拾小房間,把行李拿出來,在炕上把竹蓆鋪上,先往上躺了躺。
陸楊上看房梁,側看土牆,抓著謝岩的手掌捏來捏去,跟他說:「我要把這面土牆都用稿紙糊上,這樣咱倆辦事的時候,牆上不會落灰,你還能在聖人的監督下,努力考狀元。哈哈哈哈哈!」
謝岩以為他要說些溫情的話,沒想到剛開頭,就歪到天邊去了。
他無奈道:「你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陸楊跟他咬耳朵:「你還沒考上狀元呢,我怎麼能不惦記?」
謝岩記性好,他記得陸楊當時說過,要是弄裡面了,就是考上了,是精榜提名。怎麼又沒考上了?
他問:「我不是考上很多次了嗎?」
陸楊不承認:「那也太便宜你了,這樣說來,你隨便一考就是狀元了,美得你。我懷上孩子,你才算考上了。」
謝岩想了想,一本正經跟他討論:「三年出一個狀元,你也三年生一個孩子?」
陸楊摸摸肚子,想著家裡的熱鬧場景,又不嫌人多,密密麻麻鬧得慌了。
他說:「你要是有這本事,我給你生幾個又怎樣?」
謝岩不怎樣,感動得翻身抱他,小嬌夫一樣挨著他脖子蹭。
「淨之,你願意給我生孩子,我好高興。」
陸楊還奇怪呢:「我是你夫郎,給你生孩子不是很正常嗎?」
謝岩說:「生孩子會影響你的掙錢大計。」
陸楊笑得不行,說起這事,他嘰嘰咕咕講好多。
「烏老爺子跟我聊過,要做大生意,東家就不能守在小鋪子裡。這回去府城,我也算見識了。正值過節的時候,忙過這兩天,我歇歇,也好好想想。我肯定要再培養一些人手出來的,你看烏平之他們家,烏老爺在養病,烏平之在讀書,也沒見他們家少掙錢了、鋪子開不下去了。這都好說。」
他說著說著,心裡也美得很。
今年忙一些,恰好今年也在吃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