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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安娜出現那副不耐煩的神情時趙一辰就準備好捂住她那張總會壞事的嘴,旁邊都是認識人,誰知道哪句話會插著翅膀越過牆飛到哪片胡同去?

他可聽說季曲今晚也在隔壁招待人。

趙一辰連忙勸道:「那位可不能隨便編排,你想罵罵我好了!」

「滾開!」安娜狠狠推開趙一辰捂在自己臉上的手,還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好像沾到了什麼髒東西。

孟慈和季曲的那段大家其實都心照不宣。

兩個人算起來也沒好多少日子,一年都是四捨五入湊的。

但是季曲確實實打實地寵著孟慈。

當時兩人相識在季家產業下的一家私立醫院。

孟慈把人當成了醫院的大夫,季曲也沒說破,第二天就叫人收拾了個屋子用來「坐診」。

他們這幫人還被臨時搖號去充當過病號,安娜和孟慈就是那時認識的。

時間一長當然會露餡。

不過不是因為季曲學外科知識學的太慢,而是因為孟慈太聰明,在好幾處都尋到了端倪。

自從那之後季曲就不裝了,更是毫無節制地寵著捧著。

那句話怎麼說的?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當趙一辰他們這種紈絝子弟還停留在愛她就要給她買鞋買包的時候,季曲就已經牽著孟慈的手親自帶她下場撈金了。

不過孟慈確實聰明能幹,不到小半年就賺得盆滿缽滿。

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好參與的項目都高開高走,還是該說資本家衝著季曲的面子都做了順水人情。

反正孟慈一時間也成功地打入了上層圈子,名利雙收。

故事的最後當然也是這個圈子的一貫老舊套路。

季曲身邊出現了的對象,不小心被孟慈撞到了。

孟慈也是個倔脾氣,走的那叫一個爽快,公司里的事全部放手放權,只留個股份年底分紅用,其他的一概不參與。

季家家大業大。

季曲一年四季在天上的時間比在地上都多,他哪裡有閒情逸緻追上去哄。

追名逐利的人們,大多薄情寡義。

所以兩個人的故事也就到此為止。

一段露水情緣罷了。

「我覺得人孟慈說的也沒錯,她來了也沒用,而且你後媽也沒怎麼和你對著來啊,你弟弟生日不也就是在家辦家宴?你看看薄嫻她們家,前段時間給她小侄子過個周歲宴幾乎把咱們身邊所有叫的上號的都搬到她們家酒店了,差點都放不下。」趙一辰還在旁邊不斷地試圖勸服安娜。

「你快閉嘴吧。」安娜懶得廢話,終於在場上找到合適的杯子,率先抬了一杯。

孟慈怎麼能和他們這群人一樣。

她幾乎是在安娜最絕望煩躁的時候找來的朋友。

那時安娜幾乎每天都要和家裡吵架,大哥在的時候還好,總有人給她撐腰,但是大哥工作忙,安娜就少不得吃虧。

後來孟慈已經做起來不少項目,也就搭橋牽線給安娜扔了幾個合適的。

一方面是讓安娜有個消耗精力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是幫安娜在集團里站住腳,最起碼自己能給自己做主。

安娜喝得有些上頭,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大哥說季曲訂婚了,對方是上海人。

她把喝得滿場飛的趙一辰拉到自己身邊,悄咪咪地問了一嘴。

趙一辰眯著眼想了一會兒,才說確實有這麼個事,季老爺子搭的線,連季曲和他爸媽都插不上話。

安娜沒再繼續話題,喝了一會兒後,才又看起來忍不住似地開口:「不是,季曲真放下我們孟慈了?」

趙一辰喝得有點大了,一邊說一邊誇張地伸出兩根手指晃晃,「都過去兩年了祖宗,你去問問當事人估計都要不記得對方了。」

得到的答案不是心裡所想,安娜擺擺手讓趙一辰閃到一邊玩去,她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畢竟趙一辰前兩天喝酒時看上了隔壁包間的一個姑娘,非讓大家一起去看看,結果大家打眼一看怎麼看怎麼像他去年冬天領出來那個,上去一問,還真是。

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無一例外。

第3章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打在玻璃上聲聲作響。

偶爾來的閃電會照亮屋子裡的某個角落。

孟慈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頭也無用。

思緒越來越雜,無數個時間點在腦海中反覆上演,睡意全無。

床頭的手機震了一下。

孟慈伸手探過來,是白清發到郵箱裡的課堂講義。

他總是喜歡在深夜處理工作與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感,郵件末尾附著「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諸如此類的客氣話。

沒有被打斷睡眠的煩躁感,孟慈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伸手拉亮床頭的老式檯燈,立起一隻枕頭放在背後,開始查閱郵件內容。

一時間沒察覺,雨漸漸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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