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疼?」季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孟慈,身上的騎裝還沒來得及換。
孟慈點頭。
「說了不讓你吃那麼多,上火了吧?」
季曲走到跟前,讓孟慈張嘴,孟慈依著他。
「都有點腫了。」季曲手捏在孟慈的下巴處仔細觀看,正經地像個大夫,甚至還要用手機打燈去照。
即使再親密的事都做過,孟慈也對被人直勾勾地看自己的嗓子眼感到抗拒,因此在季曲打開手電筒的剎那,便拍開季曲的手,轉回身。
季曲也沒惱,雙手從孟慈背後穿過,撐在桌子邊。
在鏡子裡看到兩人相依,孟慈對上季曲鏡中的眼,眨眨。
「他們晚上要賭馬,一會兒吃個飯,咱們過去?」
「誰比?」孟慈喉嚨干痛,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季曲貼住孟慈的側臉,軟軟滑滑的。
「從外面請了專業的人,我去洗個澡,你先收拾著。」
孟慈點頭。
男人收拾起來簡單,饒是季曲這麼講究的洗澡換衣半個小時也就搞定了,但是對女人來講,半個小時只是起步打底。
季曲先收拾完便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剛好手頭也有工作要處理,埋首專注地做完後,李港那邊已經催人下樓。
抬腕一看,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剛想出聲問孟慈怎麼樣了,就看到孟慈從衣帽間探出個小腦袋沖他招手。
「怎麼了?」季曲走到跟前,孟慈轉身。
連身的長裙在背中央做了拉鏈,現下拉鎖頭卡在一半的位置剛好露出雪白的後背,和一條細細的黑色內/衣帶。
孟慈把頭髮統統捋到左前側,頭也微微低著,背對季曲
「卡住了?」季曲站在孟慈身後,嗓音低沉,「我幫你?」
懶得說話,孟慈稍微抬抬肩膀,季曲自然知道該做什麼。
季曲左手握住孟慈的腰,另一隻手去拉拉鎖,試了幾下,絲毫不動。
「你扶著點衣櫃,卡的太深了,我怕一用勁把你晃倒。」季曲的呼吸隨著話語噴在孟慈後脖頸的細白皮膚上。
其實是想乾脆換一件的,孟慈打算再讓季曲試最後一次,雙手便聽話地扶住黑色櫃門。
腰間的布料緊緊松松,孟慈知道季曲在使勁,便一直低著頭。
過了很久,脖子都酸了,季曲還沒弄好。
煩躁勁再次冒上頭,孟慈回頭找人說話卻說了個空。
「刺啦」一聲,拉鎖解開了。
孟慈循著聲音低頭看,季曲不知道什麼時候單膝跪在地毯上,拉鎖頭捏在他的指間,回到最初的位置。
背後的深V開到最大,從肩胛骨到脊柱的最後一節,都暴露在外
面。
季曲的眼神緩緩地從拉鏈移到孟慈臉上,一望無際的平原上突然蹦出個火星子。
飛快地,燃點成團,猛烈地燃燒起來。
季曲就這麼直白地與孟慈對視,在她的注視下,在深V頂端,烙下滾燙的吻。
雙唇略分開,舌尖刮在皮膚上,用力一吮,殷紅的印子出現。
季曲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裙角出現,握上孟慈纖細的腳腕,重重摩挲。
微弱的電流感霎時間過了四肢,酥麻感滿溢。
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換一件,叫什麼季曲幫忙,現下喊停已經來不及了。
孟慈剛想轉身就被季曲施力按回。
他的手沿著腳腕上移,沿著皮膚紋路來到腿/根,人也站起來壓上孟慈的後背。
口袋裡的手機又在震動,季曲用空餘的手掏出來,是李港來電,滑動接起。
李港:「怎麼還不下來?澳洲空運來的大龍蝦啊,再不來沒了。」
季曲用牙齒在雪白的肩胛骨輕輕磨,單手摸到孟慈背後的搭扣,輕輕一弄,應聲崩開。
他有更美味的餐點要用。
胸口一松,孟慈咬著雙唇,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被對面聽見。
「不去了,一會兒馬場見。」季曲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扔到一邊,還貼心的按滅了衣帽間的燈。
掰過孟慈背對自己的臉,季曲好心的把被咬得泛白的唇拯救出來,然後換上自己的唇。
「捨生取義」般的可貴。
澄紅色的夕陽從窗戶縫漏進來,剛好照亮交疊在一起的綽約人影。
黑色的西裝褲壓在玉色蜀錦,其間還有瑩白的皮膚,只不過每每漏出一點就被季曲再次遮住,終歸看不真切。
這一通鬧下來,孟慈的嗓子徹底啞了,能發出的聲音幾近於無。
孟慈側著倒在地毯上緩勁兒,喘氣不勻,微弱的夕陽在她的肩背上逐漸下落。
季曲倒是依舊衣冠楚楚,只亂了腰間的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