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季曲也在說對不起。
明明都受了傷的兩個人,卻都在擔心對方因為自己而傷的更重。
季榮寶和季芷來探病的時候季曲已經能在輪椅上被孟慈推著出去透氣。
「恢復的怎麼樣?」季榮寶拿著一個紙袋,笑盈盈地往孟慈這邊走。
孟慈看到來人,扭著輪椅換了方向,「大夫說再不久就能出院了。」
季曲看到自己家來人,有些擔憂,怕對孟慈造成傷害,便說自己有些累了,試圖讓季榮寶和季芷快點離開,要知道季曲醒來後的半個月才讓季澈和家裡說了自己的事。
傷情只是模糊交代,主要了為了讓家裡人別來找自己和孟慈的麻煩。
但偏偏季榮寶和季芷沒有眼色,還跟著兩人回了病房。
季榮寶趁孟慈去衛生間的時間,小聲問病床上的季曲打算什麼時候回公司工作。
季曲兩手一攤:「沒這個打算。」
季榮寶真想把茶几上的水杯扔過去,她壓著嗓子低吼,「我哥都要累死了!」
「那你去幫他怎麼樣?」季曲不在意地說,順便看了眼牆上的溫度計,調整了空調溫度。
「我哪會這些?」季榮寶這種時間就恨自己為什麼不學商科學藝術。
季曲撇撇嘴,沒一會兒孟慈便出來了。
「要不要讓阿姨多送些飯來?」孟慈小聲問季曲。
「姑姑啊。」季曲看了季榮寶一眼,「她們要走了,家裡還有事,說下次再來看你。」
剛剛喝了一口茶水的季榮寶愣在原地:「?」
季曲面不改色地說謊,又給季芷遞了一個眼神,季榮寶就這麼被兩個小輩配合著送出了病房。
客人離開後,經過熟悉的吃飯、洗漱、看劇流程後,季曲又到了睡覺的時間。
最近白晝越來越短,還沒等幹什麼就已經已經黑漆漆的一片。
孟慈拉上薄紗,又拉上窗簾,才回到病床旁躺下。
自從那晚之後,季曲都會讓孟慈躺在自己身邊,反正床足夠大。
每晚都要反覆地看熟睡的孟慈,季曲才覺得心裡踏實。
季曲在醫院住了整整三個月,出院剛好趕上北城的第一場雪。
從醫院大門出來上車,車子直接開到家門口才停下。
季曲被孟慈挽著胳膊進屋。
孟慈左右打量著,是一套沒來過的新房子,問:「你新買的?」
季曲拿掉她頭頂的雪粒,說:「很早就買了,一直沒住過,這個房子離我公司近,離醫院也近,院子裡也寬敞。」
孟慈看了看四周,客廳的側面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剛好能看到外面已經堆起來的雪。
孟慈有些心痒痒:「季曲。」
季曲坐在孟慈旁邊,剝了只蜜桔,「嗯?」
「我想出去看看院子。」孟慈伸出手指著窗戶外面,親昵地拉著季曲的手左右晃了晃。
季曲把橘子拆瓣送到孟慈嘴邊,連著餵了半個,才說好。
兩人穿好衣服,季曲牽著孟慈慢慢地走出去,後院很大,還有個小湖,裡面的錦鯉正躲在盛滿雪花的肥大荷葉下休息。
兩個人在屋檐下站了一會,孟慈伸出手接了幾片雪花,招手讓季曲湊近看它的形狀。
然後孟慈便求著季曲去外面堆雪人。
季曲原本是不許的,但架不住孟慈眼巴巴地望著,沒一會兒便鬆了口說只能玩十分鐘。
孟慈點頭答應後便跑走了。
地上鋪滿新雪,還沒有任何痕跡。
孟慈小心翼翼地踩上去,留下一個完整的腳印,然後她拿出手機給遠在紐西蘭的裴沛拍了照片發過去,那邊還是夏天。
收好手機,孟慈又把及膝的羽絨服拉起來幾分,晃晃悠悠的蹲下,準備做一個小雪人。
還沒等手碰到雪,季曲就變了副手套出來,蹲在孟慈身邊給她帶好,然後把她沾了地的圍巾穗整理了一番。
隔著手套,孟慈總覺得雪球捏不圓,於是她轉頭看季曲,等著人幫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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