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知道您為什麼來找我了。&rdquo伊娜說道。
傑拉爾有些驚訝:&ldquo你竟然知道嗎?&rdquo
&ldquo是的,我已經了解過了,你體內的&hellip&hellip那個東西,對吧?&rdquo伊娜眯了眯眼睛,一邊回想著昨天下午的場景,一邊嚴肅的,一字一頓的說道,&ldquo我會幫您戰勝&hellip&hellip不,我會幫您殺死他的,父親。&rdquo
在聽到伊娜的這番話後,傑拉爾先是一陣愕然,而後忍不住輕撫住了額頭:&ldquo呃不,他其實沒有那麼好殺&hellip&hellip我是說,他也不是很重要&hellip&hellip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沒有精神分裂。&rdquo
傑拉爾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再次恢復了嚴肅。
&ldquo伊娜,我來找你並不只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而是因為你的身份。&rdquo他緩緩的說道,&ldquo我們現在要面臨的,是更大的麻煩。&rdquo
&hellip&hellip
&ldquo停下。&rdquo厚重的面具下發出了沉悶的聲響,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尤里一邊打著手勢,一邊給隊友下著命令,&ldquo記錄坐標,檢查污染濃度,確認無誤後再展開搜索。&rdquo
隊伍中沒有人說話,只是沉默著用行動回應著他的命令。
他們已經抵達了深淵的邊緣。
其實都不需要特意的去檢查污染濃度。
因為他手中的檢測儀,那頂部用來偵測污染的水晶已經變成了濃郁的黑色。
這表明污染濃度已經超標了。
但他們仍舊進來了,用上了所有的防護裝備後進來了。
這些防護裝備到底有多大的用處,沒有人知道。
可他們沒得選,從後方傳遞而來的命令已經越來越直接了,身為隊長的他也沒有辦法拒絕,就只能謹慎謹慎再謹慎了。
當污染濃度和坐標都搞定後,尤里才下達命令:&ldquo開始探索,限時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撤離。&rdquo
而後隊員們四散開來,逐一消失在了濃霧中,就仿佛被深淵所吞噬了一樣。
這樣的既視感讓尤里很不舒服,他搖了搖頭,儘量的讓自己不去想那些東西,然後也開始了探索。
深淵,就像是一片巨大的墳場。
徘徊在這裡的污染物基本上都是大型的或超大型的。
但它們卻沒有絲毫進攻,甚至是運動的欲望。
它們大都像是屍體般蜷縮在那裡,任由身體一點點的腐爛,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仿佛之前的暴走就只是幻覺。
如果將這些超大型污染物製成源油,可以供天琴城使用多久呢?
尤里想到了這個問題,而後腦海中又不由自主的迸發出了昨天在被污染的過程中所聽到的那句話。
&ldquo源頭,就是污染!&rdquo
這句話讓尤里記到了現在。
這是什麼意思?
源頭是什麼?是源油嗎?
源油確實是由污染物中析出的,但化為源油的那一刻,它不應該就失去了污染性嗎?
難道說&hellip&hellip
尤里的心情有些沉重,雖然按理來說被污染的情況下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不應當相信,但尤里卻很難不去在意。
為什麼偏偏是這樣一句話呢?
他走著走著,突然間停下了腳步,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呼吸都要停滯了。
因為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人。
但並不是魔鬼部隊的裝束,而是&hellip&hellip宵星。
宵星的騎士?!
他又被污染了?!
尤里立馬將手伸向了脖間的緊急裝置,發現它還在好好的運行著。
&hellip&hellip奇怪,他還能意識到緊急裝置,那應該表明他沒有被污染才對。
這是怎麼回事?
尤里還沒有想明白,便聽到了腳步聲,他猛地抬起頭,發現那名宵星的騎士正在往自己這邊走來。
他立刻將手放在了熾火劍上,只是他也不知道這把劍能不能對十年前的傢伙起作用。
那名宵星的騎士仍在朝他走來,沉悶的腳步聲宛如時鐘的分秒。
尤里將熾火劍握得更緊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迅速後退,不管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都不應該和他有直接的接觸。
但是,一想到昨天那具屍體對他高喊的&ldquo快跑&rdquo,他還是止住了退後的念頭,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於是,這名宵星的騎士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沉悶而沙啞聲音從那老舊的面具中傳出:&ldquo你是&hellip&hellip援兵嗎?&rdquo
援兵?
他在找援兵?
尤里迅速的思考著,但對於一個早該死在十年前的人而言,很多行為邏輯都沒有辦法直接套用,於是他警惕的問道:&ldquo你要找援軍做什麼?&rdquo
&ldquo找援兵做什麼?&rdquo那名宵星的騎士歪了歪頭,似乎有些迷茫,&ldquo啊,做什麼呢?&rdquo
也開始沉思了起來。
看起來神智不太清醒,是被徹底污染了嗎?
尤里不動聲色的問道:&ldquo是啊,你找援軍,總要是做什麼的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