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傑拉爾卻一直都沒有使用維薩斯的力量,就只是一味的擋下永新的進攻,讓永新摸不准傑拉爾到底在想些什麼。
甚至於,傑拉爾都已經滿身是傷了,也還沒有動靜。
這都讓永新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傑拉爾根本就沒有得到維薩斯的眼睛,畢竟他得到的情報,就只是萊茵的西大主教被一個名叫烏魯的神甫所殺,烏魯不知所蹤,而西大主教所持有的維薩斯左眼也已經遺失。
再結合上傑拉爾從萊茵回來後的一系列改變,這才讓永新認為傑拉爾是得到了那隻遺失的左眼,所以才能看清這麼多的東西。
可傑拉爾到現在都還沒有使用。
難道說,他沒有那隻眼睛,之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巧合?
&hellip&hellip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個想法剛從永新的腦海中冒出來,又被迅速的否決掉。
畢竟,特瑞爾那古怪的死因,以及那徘徊在他屍體上的殘響,還有這段時間內永新那數次身體都快要分解的危機,無一不在說明。
那隻眼睛,是真貨。
&ldquo你害怕死亡嗎?&rdquo
許久沒有說話的傑拉爾突然開口,倒是讓永新怔了一下,畢竟先前他都以為傑拉爾保持沉默到死了。
&ldquo你認為我會害怕死亡嗎?&rdquo永新微笑著說道,&ldquo我可是從污染之地中誕生的,那地方對於你們而言,是死亡禁地吧?可對於我而言,卻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你為什麼要從那裡逃出來呢?&rdquo
永新的笑容突然一滯。
&ldquo你從死亡中誕生,卻在拼命的逃離著死亡,追逐新生。&rdquo傑拉爾抬頭看著永新,輕輕的說著,&ldquo你最害怕的就是回到那裡,但我們不同,正如你所說的,那裡對我們來說是死亡禁地,但我們從不畏懼到那裡去,但這並不是說我們就不害怕死亡了,而是對我們而言,總是有些東西要比死亡更重要的。&rdquo
在傑拉爾說完這句話後,手中的鏈鋸劍也在逐漸恢復著動力,發出的轟鳴也愈發的響亮。
傑拉爾看著臉上已然沒有了多少笑容的永新。
&ldquo而這些東西,卻是你無法理解的。你從伊安的身體裡誕生,擁有著他的全部記憶,但你卻沒有最關鍵的東西。所以你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兒子,你永遠都只會是那些在泥沼中徘徊的怪物,即便披著人皮,我也能夠嗅到你身上的臭味。&rdquo
在傑拉爾說完後,永新那原本就所剩無幾的笑容頓時一點都沒有了。
他就像是被撕掉了所有的偽裝,扒皮脫骨後,只是一尊蠕動著的污染物。
&ldquo你可&hellip&hellip真敢說啊。&rdquo
永新輕輕的開口,儘管仍努力維持著平靜,那那份平靜下的怒火卻仿佛隨時有可能噴發出來。
&ldquo我本來還想要留你一條命的,看在你是我父親的份上,但既然你不需要,那也就算了。&rdquo永新的語氣逐漸加重,他的身體也產生了變化,那些橫飛的骨骼存存崩裂,而後化為了一根根尖銳的骨刺,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ldquo在你死後,我會把你的腦袋帶到伊娜的面前,然後&hellip&hellip嗯,沒意思,我還是乾脆把她也送去見你吧,到時候你們一家在地獄中團聚時,再去討論有什麼事情是要比死亡更重要的吧。&rdquo
傑拉爾自然也能夠感覺到永新的狠厲,但他並不在意,甚至都沒有怎麼看他,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永新的那隻右手上。
而永新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點,冷笑了一聲,旋即右手也在&ldquo噗&rdquo的一聲中炸裂開來,同樣被一根根骨刺從內而外的洞穿。
在那綻放的血霧中,永新將掙扎著的右臂催使到了傑拉爾的面前。
&ldquo既然你如此在意你的兒子。&rdquo永新淡淡的說道,&ldquo那你就和他一起去死吧。&rdquo
面對著那逐漸接近著自己的右臂,傑拉爾低下了頭,輕輕的說道:&ldquo對不起,伊安。&rdquo
就在那右手直接觸碰到傑拉爾的時候,永新突然聽到了風聲。
&hellip&hellip風?
他有些恍惚。
因為此刻屋外正下著暴雨,本就有著不斷呼嘯著的狂風從窗戶湧進來。
但永新卻感覺此刻聽到的風聲,並不是屬於這狂風。
而是來自於一種更柔和、更輕盈的微風。
微風吹過了腐朽的巨樹,拂過的枝條輕輕晃動著,仿佛在呼喚著什麼。
慢著&hellip&hellip呼喚?
永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間瞪大了眼睛。
他的身體在突然間陷入不受控的狀態,那些飄散在空中的血肉瘋狂的抖動著,一些小塊的甚至直接掉落在了地上,而後迅速的腐爛著,仿佛有什麼力量正在將它們體內的&ldquo生機&rdquo抽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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