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神官們第三次遞上資料。
這一次是地圖,地圖上標註出了好幾個點,顯然都是北之主教說的&ldquo明面上的屍塊&rdquo。
東之主教看了一眼後,指著地圖最上方的那抹白色說道:&ldquo從地圖上來看,聖音的那份離他最近啊,也就是說他會直接去聖音?&rdquo
蘭戈也看了一眼,而後緩緩的搖頭:&ldquo不&hellip&hellip這個可以劃掉,聖音不可能。&rdquo
東之主教不解:&ldquo這是為什麼?&rdquo
&ldquo聖音的那份屍塊是即便放在明面中也是最亮眼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也是不可能得到的。&rdquo北之主教說道,&ldquo因為它不是在某一個人的身上,想要拿到它,需要達成一個幾乎不可能達成的前置條件,那就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奏響七音神曲。&rdquo蘭戈淡淡的說道,&ldquo可即便是為此耕作多年的聖音,也已經千年未曾奏響了。&rdquo
說著,蘭戈抬起了手指,指尖魔力涌動。
那地圖上位於聖音的標註,便迅速的消散在了那象徵著風雪的純白之中。
&hellip&hellip
車隊在被白雪覆蓋的古建築前停下。
&ldquo老師,那我就先走了。&rdquo
&ldquo嗯,早點休息吧。&rdquo
赫薇妮亞下了車,剛走沒多遠,就聽到多斯在她身後嚷嚷著:&ldquo啊,終於回來了,學院還是冷啊。師妹,要不然去喝一些暖身體的東西?&rdquo
赫薇妮亞還沒來得及回應,便看到學院裡便跑出了兩個手持法杖的校工。
他們法杖頂端那躍動的光芒,表明著他們剛才還在使用著法術。
&ldquo多斯,赫薇妮亞,你們回來了啊。&rdquo
校工親切的打著招呼,顯然對兩人很是熟絡。
但多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兩人對赫薇妮亞要比對他更為親切,這讓他微微有些不爽,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聳了聳肩:&ldquo是啊,這一路上可累死了,我正想著邀請師妹去喝一杯呢,你們要不要一起?&rdquo
&ldquo哎,算了吧,師兄。&rdquo赫薇妮亞苦著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ldquo在車裡坐了那麼長的時間,我的屁股都快沒有知覺了,還是讓我回去躺一躺吧。&rdquo
為了表明自己說的是真的,赫薇妮亞還輕輕的晃了下身體。
這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忍不住將目光往下瞥了一些,但又迅速的收了回來。
&ldquo那就沒辦法了。&rdquo多斯攤了攤手,&ldquo我總不能和師妹的屁股過不去吧,哈哈。&rdquo
兩位校工可不敢像多斯這樣開玩笑,只是笑著對赫薇妮亞說道:&ldquo早點回去休息也好,以免發生意外。&rdquo
&ldquo意外?&rdquo
&ldquo是啊。&rdquo校工晃了晃手裡的法杖,&ldquo不然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麼?有個叫佩拉的女生不見了。&rdquo
多斯有些驚訝:&ldquo不見了?&rdquo
&ldquo佩拉?&rdquo赫薇妮亞則是歪了歪頭,做回憶狀,&ldquo是那個銀階三音的學姐嗎?&rdquo
&ldquo是的,但是放心,不是什麼大事。&rdquo校工聳了聳肩,&ldquo十有八九是在哪個雪坑裡摔暈過去了,這種事情每年都在發生,特別是那些從種子區里出來的,你懂的,多斯,那幫傢伙對學院裡的一切都手足無措,連雪都沒怎麼見過,時不時就要出點意外,要麼就是迷路,要麼就是在哪裡摔暈,然後讓我們滿學院的找他們。&rdquo
&ldquo確實。&rdquo一聽是從種子區里出來的,多斯立刻沒了什麼興趣,&ldquo也真是麻煩你們找了。&rdquo
&ldquo是啊。&rdquo校工看了看那逐漸黯淡的天色,嘆了口氣,&ldquo希望能早點找到吧,要是在外面凍一個晚上可就麻煩了。&rdquo
又閒聊了幾句後,眾人這才分開。
赫薇妮亞拿著行李,回到了女生宿舍。
即便已經快要入夜了,但一樓的大堂里還有著不少人,她們三三兩兩的坐著,有的在討論著什麼,有的在看書,有的在用法杖輕戳著自己的喉嚨,那脖頸間或銀或銅的音符微微閃爍著。
大堂里迴蕩著被壓低的旋律。
而她們在看到赫薇妮亞的時候,都會停下手裡的動作,要麼直接打招呼,要麼點點頭。
如果是往常,赫薇妮亞會一一的回應她們,但是現在卻沒有那個心情,始終保持著回應了大部分人的微笑後,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身為金階的她擁有的是單人房。
房間裡的窗戶還是開著的,所以整個房間都還充斥著涼意。
但當赫薇妮亞用法杖點了下房間中央的壁爐,火焰竄起後,一切就不一樣了,連屋外灌進來的風都由徹骨的涼意轉為了令人舒適發困的暖意。
赫薇妮亞將那大了一號的法師帽和衣服脫了下來,這讓她那原本看著有些嬌憨可愛的姿態突然變得成熟了不少。
她將身上的衣物脫得只剩一件單衣,而後坐在了窗子旁的梳妝檯前,直勾勾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那份疲憊的面容下是隱藏極深的攻擊性。
她緩緩的開口:&ldquo你&hellip&hellip已經醒來了吧?&rdquo
沒有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