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斯的話讓奧倫娜愣了好一會,才明白菲尼斯在說些什麼。
&ldquo我向她道歉?!&rdquo這或許是奧倫娜在見到菲尼斯後最激動的時候,&ldquo憑什麼?!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和她&hellip&hellip&rdquo
&ldquo憑你是她的下位。&rdquo菲尼斯平靜的說道,&ldquo就這麼簡單。&rdquo
奧倫娜再次一窒。
她死死的看著菲尼斯,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ldquo這是父親交代的。&rdquo菲尼斯說道,&ldquo有什麼問題嗎?&rdquo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奧倫娜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那份甜味一點點的在嘴中蔓延。
有那麼一瞬間,奧倫娜覺得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麼,再做些什麼,哪怕衝到菲尼斯面前對著他的臉來上那麼一拳都要比就只是站著好。
但她什麼都沒有做,就只是站著,如木偶般站著。
&ldquo還有什麼問題嗎?&rdquo菲尼斯又問了一遍。
&ldquo&hellip&hellip沒有了。&rdquo
&ldquo很好。&rdquo菲尼斯微微頷首,&ldquo那麼你可以離開了。&rdquo
奧倫娜僵硬的點了點頭,轉過身準備離開。
但當她將手放在門把上時,卻停住了。
她身體在不斷顫抖著,以至於她不得不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住了身形,而後,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的,回頭看著菲尼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ldquo不就是金階嗎?&rdquo
&ldquo我一定會成為金階的,不管&hellip&hellip付出什麼代價。&rdquo
&ldquo你等著吧!&rdquo
說完這句話,奧倫娜猛地拉開了門,快步的走出了房間,接著又將門狠狠的摔上。
而從始至終,菲尼斯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站在窗邊,看著憤怒的奧倫娜跑出了他的休息室,很快的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中。
而後,他才輕輕的說道。
&ldquo這,可不是我逼你的啊。&rdquo
&hellip&hellip
赫薇妮亞也在雪中小跑著。
她的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而後,她就聽到腦海里響起了白維那懶洋洋的聲音。
&ldquo你看起來很煩惱啊。&rdquo白維說道,&ldquo是因為獵物突然出現,卻不知道該如何下口的緣故嗎?&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不明白您在說些什麼。&rdquo
&ldquo赫薇妮亞啊,都已經這種時候了,我們還有必要在這麼基本的事情上打啞謎嗎?&rdquo白維說道,&ldquo人是不應該對自己的內心撒謊的。&rdquo
&ldquo您的意思是,您是我的內心?&rdquo
&ldquo至少我住在這裡。&rdquo白維笑著說道。
赫薇妮亞抿了抿嘴,像是默認了她想要奏響七音神曲的目的。
但同時也像是不想與白維爭辯。
反正,只要像這樣模稜兩可的不給出明確的說法,那麼之後不管發生了什麼都還有周旋的餘地。
&ldquo女人應當永遠的保持神秘感,不應該讓男人輕易看透。&rdquo
這是在入學的那天,赫薇妮亞聽到兩個學姐交談時所說的話,被她記了下來,而且一直貫徹到現在。
當然不止是用在男人身上,而是用在所有人的身上,畢竟一旦自身的目的被人看穿,就很容易受制於人。
特別是對於白維這種完全未知的存在,那麼就更應該保住最後一絲的&hellip&hellip神秘。
而白維就像是沒有看出赫薇妮亞心中所想似的,仍在饒有興趣的,自顧自的說著:&ldquo從你的反應來看,那個叫菲尼斯的公子哥應該很早就在你的計劃里了,但顯然你還沒有做好狩獵他的準備,嗯&hellip&hellip狩獵這個詞好像還挺形象的。&rdquo
&ldquo譜天生對音就是有壓制能力的,要不然當初你也不可能把真正的赫薇妮亞殺掉。&rdquo
&ldquo但這份壓制力並不是無限的,對付對付原本的赫薇妮亞,那種連學都沒上一天的大小姐就已經是極限了,但想要就這樣吃掉同樣身為金音,但卻已經完全成熟了的菲尼斯,譜的壓制力就沒有那麼大了,在昨晚你對付那個只是銀階的傢伙都那樣吃力就能看出來了。&rdquo
&ldquo你需要的是時間,但偏偏你最缺的就是時間,因為盛典到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