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是金音奏者啊,可我只是個銅音。&rdquo
&ldquo那又怎麼了?奏者只是個身份啊。&rdquo
&ldquo那還能是什麼?&rdquo
&ldquo白痴,是&ldquo人&rdquo啦。&rdquo
&hellip&hellip
奧格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
如果不是額頭上的疼痛,他大概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他摸了一下額頭,在額頭上摸到了紗布,紗布黏糊糊的,應該是滲出來的血。
這個傷口包紮的很隨意,像是在糊弄,又像是&hellip&hellip刻意而為。
而這讓他回想起了一切,回想起了那個表情悲憤而絕望的朝他撲來的種公,以及那不斷朝他腦袋揮下的石頭。
奧格陷入了沉默。
他還記得那個種公,因為育種的房間與他離得比較近,加之對方的身體又比較差,所以奧格特意關照過對方。
還在盛典開始時幫著對方照顧了一下他的孩子。
但是,孩子沒了,而他也差點殺死奧格。
殺死奧格的理由也僅僅是奧格在嘗試救他的孩子時,不小心吵到了他聆聽聖音。
&hellip&hellip為什麼,會這樣呢?
奧格獨坐在黑暗中,感到了深深的疲憊與無力。
就如同這些天裡領頭人一直咒罵他的話那樣。
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他嘗試救下那些孩子,但沒能成功。
他嘗試幫助那些瀕死的種公種母,卻只得到他們的憎恨。
管理者們說他是一廂情願的做蠢事,恨不得立刻趕走他。
他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世界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這樣想著,但很快就覺得不對。
世界好像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他所在的種子區也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hellip&hellip果然是他的問題吧。
可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奧格的手慢慢的摸向了胸口的掛墜。
明明是貼在心臟的位置,但掛墜卻十分冰冷,沒有一點溫度。
這讓奧格想到,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赫薇妮亞了。仿佛最後一次見到赫薇妮亞不是在兩個月前,而是在&hellip&hellip上輩子,以至於關於赫薇妮亞的一切記憶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他甚至覺得自己都快要忘記赫薇妮亞的聲音了。
在來到這裡以後,奧格還從未有過像現在一樣如此希望聽到赫薇妮亞的聲音,仿佛是墜入懸崖的人拼命的揮舞著雙手,想要抓住那根唯一的繩索。
但是,真的還有機會嗎?
奧格緊緊的抓著吊墜,眼色卻是一片灰暗。
沒有機會了,赫薇妮亞小姐她還在&hellip&hellip嗯?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那黯淡的眼神又一點點的閃爍起了微光。
盛典!
對!盛典!
他還沒有聽到赫薇妮亞小姐的樂曲!
奧格掙扎著想要起床。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沒有錯過樂章,他只能祈禱還沒有。
只是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以至於剛一下床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差點讓他再次暈厥過去。
房間裡一片漆黑,地面上坑坑窪窪,只有從屋外照射進來的微光勉強的照亮了前方的路。
奧格從黑暗中爬起,一點點的向房門爬去。
仿佛只要到達那個地方,就能聽到赫薇妮亞的聲音。
只要聽到赫薇妮亞的聲音,一切就都能好起來。
就像是眼前的那束光。
那束照進黑暗裡的光。
幾米的路,奧格卻像是爬了半輩子。
而當他終於爬出房間的時候,眼前的畫面又讓他永生難忘。
他終於看到了那束光。
不是來源於月亮,也不是來源於篝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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