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是到了這裡,那他就是比以賽亞更加可怕的敵人,黛安娜自然也不可能去幫助他。
如此想來,黛安娜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少選擇,不管是與誰合作,對她而言都太過危險了。
所以黛安娜只能自己來,而她要是自己來的話,什麼情況對她是最有利的呢?
黛安娜微微眯起了眼睛。
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兩個一起死。
天聲的服從開兩次,這才是最保險的。當然,如果手眼說的是真話,以賽亞說的是假話,那麼第一次天聲服從取走以賽亞的命,他們從以賽亞的身上回收掉四份屍塊,也就不需要開啟第二次天聲服從了。而要是以賽亞說的是真的,手眼說的是假的,那麼在殺死以賽亞後,再使用第二次天聲服從解決掉手眼便可以了。
雖說這個代價有些大,但確實是最穩妥的。
在這一點上,黛安娜和典獄長的看法是相同的。
而不同的點在於,典獄長還給了以賽亞一個&ldquo自救&rdquo的機會,而黛安娜則希望立刻執行,不管以賽亞是不是被冤枉的,都不能讓絕境中的他有任何自爆的可能。
是的,黛安娜已經意識到了,事情進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不管以賽亞是不是被冤枉的,他都已經踏入了必死的局面中。
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該如何讓以賽亞跳過&ldquo自救&rdquo的環節,直接執行他的死刑呢?
黛安娜思索著。
陡然間,她想到了什麼,而後緩緩的抬起了頭。
那能直入深淵的監牢就在她的眼前。
她凝望著深淵許久,而後輕聲道。
&ldquo還真的只能這樣了。&rdquo
緊接著,黛安娜的身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ldquo契約者大人,典獄長找您。&rdquo
&hellip&hellip
他媽的,今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回到住處的洛奇坐立不安。
老實說,他到現在都不能確定發生了什麼,只感到一頭霧水。
那個傻逼典獄長,被人殺了,但又沒完全殺,最後還能活過來的。活過來也就算了,非說自己記得誰是兇手,但又沒能完全記住,只他媽記住了一隻眼睛。
你媽的一隻眼睛有什麼用啊?還他媽分不清是左眼還是右眼。
這種水平也能當典獄長?!他媽的放在我們萊茵最多也就只能做個最低階的老神甫,烏魯那樣的!
洛奇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著。
這也不能怪他暴躁,畢竟即便是他也能看出來典獄長此舉是把以賽亞逼到懸崖上了,那鬼知道以賽亞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啊。
要知道以賽亞可是知曉洛奇身份的!不會湊不齊屍塊,然後轉頭把他給宰了吧?!
洛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向來是不怕跳崖的人,他怕的是對方跳崖的時候,自己正好站在懸崖下。
你要死就死啊,可別拉上我啊。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呢?直接去和典獄長交底,把自己的屍塊告訴他,然後讓他警告以賽亞不要對自己動歪腦筋嗎?
那典獄長要是來一句&ldquo他怎麼會知道你有屍塊&rdquo該怎麼辦?
難道要一同把桃源鄉的事情說出去?
老實說,不到萬不得已,洛奇是真的不想這麼做。畢竟他在桃源鄉里可是連著兩次給手眼那傢伙送溫暖的(指輸規則),萬一讓蘭戈冕下覺得正是因為這樣才導致菲格失敗的話&hellip&hellip不,不是萬一,那個老B登肯定會拿這種事情大做文章的,洛奇太了解他了。
這樣看來,他已經是黃泥染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啊。
洛奇很是苦惱的抓著頭髮,心中已經開始了後悔,為什麼在第一次進入桃源鄉後不直接向蘭戈舉報呢?那樣也就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局面了吧。
回想他在桃源鄉的這一連串經歷,完全可以說是吃力不討好,什麼都沒有得到也就算了,還丟了四根手指。
丟了四根手指也就算了,還他媽要承擔叛教的風險。
這找誰說理去啊?
那個該死的無名指呢?不是說要合作嗎,為什麼現在不見人了?
只留我一個人,我他媽該怎麼辦啊?!
洛奇的頭髮都快要抓完了。
而也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
&ldquo老子不是說過了嗎?&rdquo洛奇很不耐煩的吼道,&ldquo今晚不需要陪睡,快滾!&rdquo
&ldquo呃,洛奇主教,您誤會了。&rdquo門外傳來了首席騎士略顯尷尬的聲音,&ldquo剛剛有一位女士來找您&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女士?那老子更沒興趣&hellip&hellip嗯?女士?&rdquo洛奇反應了過來,立刻衝過去開門,&ldquo什麼樣的女士,快說!&rdquo
首席騎士頗為詫異的看著突然對女士感興趣的洛奇,但並沒有在這上面吐槽,而是老老實實的說道:&ldquo她遮住臉,聲音也用的是偽聲,不過她托我把這個交給您,還說您肯定知道她是誰。&rdquo
聽到女士這個詞,洛奇只能想到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