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門再次被打開,水霧回來了。她的手中還握著一個玻璃杯,裡面裝著透明的不知是毒液還是清水的液體。
居然真的給他送水來了,裡面不會加了什麼「真話水」之類的東西吧?哈,那就太小瞧他了,這種不上檯面的小手段她以為會有作用嗎。
明明是被五花大綁的囚犯,烏昱驪的眼眸中卻絲毫不見惶恐不安,反而神情倨傲,仰著頭仿佛在俯視著審訊他的人。
烏昱驪勾起唇,他的牙齒有些尖,嚇唬著對水霧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有些像是海底兇悍的鯊魚,「離我那麼遠,我怎么喝,我要你親自捧著水來餵我。」
烏昱驪自以為在羞辱著這個貴族,貴族們的自尊如此珍貴,比他們這些會和野狗搶食,會在大雨天用手掌捧住雨水舔食的賤民的生命還要更加珍貴。
水霧走到了他的身旁,她還有些怕他,確認那些鎖鏈將他禁錮得嚴嚴實實,絕不會令他掙脫後,她才小心的用雙手捧著,將水遞到了他的唇邊,「你喝吧。」
女子的烏眸溫和的像是天上的月亮,是從水潭中撈起的倒影。
冰涼的杯沿觸碰到他結了血痂的唇,烏昱驪的喉結幾乎是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泄露出了他貪婪饑渴的狼狽。
他不願意在這個他深恨的貴族面前顯露出他的低微和渴求,仿佛他被tuo光了衣服,就真的變成了一隻不知廉恥的野獸。可烏昱驪有太久沒喝過水,他懷疑,若是他們再不給他水,他便會咬破自己的唇瓣,咬斷他的舌頭,然後急切地吸吮流出的血液。
失水比挨餓要更加痛苦,他的喉嚨,他的心肺都好像被刀子割出一道道傷口,火油被灌進去,讓他恨不得吐出舌頭,去tian點什麼東西。
烏昱驪喝得很急,透明的水液從他的嘴巴里流出來,沿著下頜滴落在胸膛上。
「你慢一些,還有的。」水霧被他的吃相嚇到。這一刻,這位曾給聯邦帶來巨大的損失,占據了數年新聞頭條的反叛軍首領在水霧的面前,仿佛真的變成了一隻野獸。
水霧不得不將手向後收了收,烏昱驪本以為他可以克制住,可他的身體卻像是擁有了自我意識,像是被釣著的狗一般向她湊過去,然後被鎖鏈又重新捆了回去。
烏昱驪的額角爆起青筋,他覺得水霧是在戲弄他,這個可惡的貴族只想看到他卑微低賤的恥辱模樣,她給他的水也不過是用於嘲諷他的陰謀之一。他在喉嚨中發出怒吼,瞳孔中泛起血絲,聯邦的審訊計謀很有效,派了一個最令反叛軍厭惡的貴族前來,至少被俘以來一直都表現得平靜而遊刃有餘、在任何刑罰之下都不曾失控的烏昱驪第一次真正動了怒。
水霧被嚇得向後退去,烏昱驪的胸膛被勒出一道道滲血的紅痕,而他在這一瞬間將積攢的力氣盡數爆發,向前爆沖,止吠器的縫隙間,牙齒叼住了女子遺落的一縷烏髮。
「啊——」水霧驚呼道,她的身體因疼意而向男子靠近,雙手下意識緊握著胸前的水杯,眸中浮現出驚懼與害怕。
刀刃斬斷了髮絲,冰冷的手臂緊緊箍住了水霧的腰,將她向後摟去,拉開了與囚犯之間的距離。
男子的手臂將她勒得小腹生疼,水霧依偎在柏時澤的懷中,雙腿發軟。
終究怕她出事,等待在艙室門口,沒有離開的柏時澤蹙緊眉厭惡地盯著烏昱驪。他及時上前,斬斷了女子的那縷髮絲,才沒讓烏昱驪有機會碰到水霧,發生更可怖的事情。
烏昱驪的金眸死死地瞪著水霧,猙獰地笑著,牙齒咀嚼著剩下的半縷烏髮,像是吞咽什麼美食一般一口口吃了下去。
貴族的頭髮都是香的,不知道用了什麼洗髮水,驕奢淫逸的連頭髮都像是金子一樣矜貴。
「真好吃。」烏昱驪帶著惡意地說道,想要看到這位貴族小姐瑟瑟發抖,戰戰兢兢。
杯子中的水盪著淺淺的波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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