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挑眉：「還不走？」
「啊……」武霸天憋紅了臉道，「不是隊長命令嗎？讓我們靜置十分鐘，時間還沒到。」
陳澄也輕咳一聲，尷尬地摸了下頭。
莫曉打量了他們一眼：「可以了，現在跟我撤退。」
「哦——」武霸天還不太習慣地回應道，趕緊爬了起來，與陳澄一同追隨她而去。
「曉曉姐！曉曉姐！這邊！」顏浩歌和薛燦燦已經率先在那兒等著了。
那是一個巨大的煙囪，味道很重，別人從外面和下面都看不見。
足夠他們五人躲在煙囪里，不暴露行跡。
這是薛燦燦早就勘察好的退路。
五個人用繩索和掛鉤掛在煙囪內壁上，只余眼睛偶爾往外瞅兩眼，查看一下喪屍潮退散情況。
「隊長。」一片沉默中，陳澄忽然開口道，「你既然早就對我們擅自行動不滿，為什麼當時不阻止呢？」
莫曉睨了他一眼。
陳澄這個人，是有幾分桀驁在身上的。
「當時阻止了，然後等你們不以為然下次再犯？」
莫曉冷冷一笑：
「這次就是想讓你們知道，只要利用好地形優勢提早設伏，哪怕是你們一直瞧不上的薛燦燦，也能輕易殺了你們！人類的生命就是這麼脆弱的東西！半感染者也不例外！」
武霸天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能說出話來。
其實那種網，等她反應過來後，用隨身刀具都能輕易割開。
但她剛想反駁時，突然意識到，如果當時薛燦燦設的機關不是將她網住，而是將她一同推向喪屍群。
哪怕只是與他們短暫地鎖在一起幾秒。
她恐怕就會走向和今日走出基地前碰見的那個重傷員一樣的結局。
如果不是隊友而是敵人，會給你反應的時間嗎？會給你掙扎的機會嗎？
「我、我不是的。」薛燦燦臉都紅了，又驚又喜又懼地擺手道，「我沒那麼厲害啦，都是大家一起幫忙才完成的。」
「而且——」他不好意思地撓頭笑道，「霸天姐他們也是因為信任我們，才對那附近情況沒有細查的。這不，就叫我鑽了空子。」
「不。」武霸天似乎被莫曉的話打擊大了，失落地低著頭道，「她說得沒錯，是我們的問題。」
薛燦燦忙又一通輕言細語地低低安慰。
顏浩歌從一開始就沒有參與，默默趴在煙囪邊沿觀察外界環境。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疑惑道：「那邊是怎麼了？」
按理說，這幾個小時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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