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珣應了一聲:「……哦。」
哦什麼哦!
闕宛舒又羞又惱地掙了掙雙腕:「你快放開我。」
衛珣沉默幾秒,順從地鬆開了手。
甫一得到自由,闕宛舒立刻如同出籠的鳥兒般往前撲騰,頭也沒回地奪門而出。
「砰——」
門被用力地關上後,房間裡再度恢復寂靜,衛珣又在原地站了一會,這才慢吞吞地往下身掃了一眼。
看著布料撐起的痕跡,他面上表情鎮定,頰邊的紅暈卻更甚,此刻正在心底惡狠狠地想著——
今天這事,以後絕對要在闕宛舒身上報復回來。
-
闕宛舒並不知道衛珣在心裡拿著小本子記她的仇,她正坐在主臥的床邊替孟如意上藥。
也不曉得是不是母女之間的奇怪默契,她自己幾周前才剛從樓梯上摔下來扭傷了腳,如今竟輪到她媽媽發生同樣的事。
幸而孟如意的傷不算嚴重,只是右腿側邊和手肘有些挫傷和瘀青,用了藥酒後已經好了一些。
孟如意坐在床沿,看著動作輕柔地替自己上藥的女兒,忽然開口:「窈窈。」
「嗯?」闕宛舒抬起頭,白皙的臉頰猶掛著淺淺的紅暈,「怎麼了?」
孟如意盯著女兒臉上的疑惑的表情,想起她方才進來時滿面紅暈又羞澀尷尬的神情,緩聲開口:「你和……阿珣,怎麼回事?」
「……」
闕宛舒沉默,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孟如意又問:「你們……重新,一起?」
闕宛舒猶豫了下,緩慢地搖了搖頭,道:「還沒有。」
面對媽媽困惑的眼神,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答,只好垂下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孟如意立刻就明白了。
她了解自己的孩子,明白她的閨女有著怎樣一副纖細敏感又柔軟的心腸。
她總是想得很多,但也沒有關係。
衛珣那個孩子看起來很有耐心,也能等得起,所以孟如意並不擔心。
只是——
「窈窈。」孟如意抬起手,輕輕覆上闕宛舒的腦袋,道:「你要,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擔心爸媽。」
她看著這個被她和丈夫如珠似寶地寵著長大,又在成年後反過來扛起整個家的女兒,語聲溫柔地說:「媽媽希望,你能幸福快樂。」
闕宛舒幾乎是在一瞬間紅了眼睛。
自從家裡的變故發生後,她在父母面前就總是強撐起堅強可靠的形象,甚少會在他們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更遑論落淚哭泣。
可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又變回了兒時那個會在父母膝下撒嬌打滾的闕家小公主,無論她如何撒潑胡鬧,他們永遠耐心又包容地對待她。
闕宛舒緩緩壓低身子,伏在媽媽的膝上,眼淚如珠串般滾落而下。
「我會的。」她笑起來,把臉埋進交疊的雙臂間,道:「我會的,媽媽。」
孟如意也紅了眼睛,嘴角卻掛著笑,她正溫柔地撫摸著女兒的腦袋。
如同過往每一個母女相處的瞬間。
替母親抹完藥後,母女倆又一同躺在被窩裡說了許久的話,這才終於準備睡覺。
可就在入睡之前,闕宛舒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就是,她的臥室里,藏著一本絕對不能被衛珣看見的素描本。
想起衛珣入住時,她還讓他可以隨意取用並翻看書架上的書,她就想穿越到過去打死自己。
怎麼辦?要去把那本素描本拿回來嗎?
可他會不會已經睡了?
說起來,那本素描本最後擺放的位置是哪裡?
書架上?書桌上?還是……床頭邊?
一想到衛珣隨時都可能發現素描本,看見裡頭的內容,闕宛舒便焦慮得睡意全消。
反覆掙扎了許久,她還是決定去把素描本拿回來,要是衛珣已經睡了更好,她正好可以偷偷摸摸地完成任務。
思及此,闕宛舒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和孟如意說了聲「我去喝水」,這便匆匆出了房門。
她來到自己的臥房前,輕輕敲了下門,小聲道:「衛珣,你睡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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