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上次唐進的事情鬧的如此轟動,到後來草草收場,也不過是因為齊紹秦的原因。這次他們已經等著齊紹秦去了邊疆才動手,還加上一個靖王世子,這才設下這麼一個局讓我鑽,居然又被我破了?
如今,他們若是不按照我的要求也將他們的院子搜一遍,估計我不能善罷甘休,最可惡的是今日在場有如此多人,那幾位大人在朝堂之上都是分外重要舉足輕重的人物,又加上惠絕大師和他那位學佛的客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他們總不能被逮住話柄。
而且搜他們的院子便搜好了,難不成我還能把惡婆邏經藏到他們那裡去嗎?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麼想著,唐鶴峰便冷哼了聲:「好!那麼我和惜惜的院子現在都帶人去搜一輪吧!讓在坐的諸位好好的瞧瞧我們的院子裡有什麼東西!」
我淡淡的笑著,不慌不忙的等著好戲上演。
同樣的,去搜唐惜惜和唐鶴峰院子的還是搜我院子的那一批人,半個時辰,他們便回來了,看起來似乎神色不大好。
宋嬤嬤帶頭上前,拱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這是在大少爺的書房裡找到的。請您過目!」
老夫人接過一看,頓時沉了臉色,揚手一丟,直接砸到了唐鶴峰的面前,唐鶴峰還沒反應過來,唐惜惜就指著那丟到唐鶴峰跟前的一本類似經書狀的東西叫道:「怎麼會這樣!」
唐鶴峰低頭,霎時間整張臉都白了,這不是惡婆邏經嗎!不是讓紫檀藏到了我的菡萏院裡去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不可能!不可能!」唐鶴峰連忙撿起,根本不用翻頁,因為經卷的封皮就印著一個如同紫檀拿出的那張紙上畫著的那個叫做摩耶的惡鬼!
這明擺著就是惡婆邏經的經卷!
耶律滬月拿了過來,遞給惠絕大師:「請過目。」
惠絕大師才翻了幾頁便默念了好幾遍的阿彌陀佛,翻到最後一頁他長長的嘆口氣,這才悠悠的道:「這正是惡婆邏經的經卷。」
頓時,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氣氛寂靜而壓抑。
半晌,唐鶴峰勃然大怒的指著我呵斥道:「肯定是你!唐惜蕪,是你放到我的院子裡的,是你栽贓於我!」
我好笑的望向他:「大哥哥,你可能是忘記了,打從一開始,就是你與五妹妹詆毀我的經卷,惡婆邏經是從你們嘴裡出來的,我可曾說過一句?到底是誰栽贓的誰,你心知肚明吧?」頓了頓,我又說。「這件事我說過了,若老夫人和父親願意給我一個公道,那便繼續查下去,若是覺得惜蕪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可以由著任何人踐踏污衊的話,那此事便就這麼算了。橫豎,我只不過是想要活的容易些罷了。」
就這麼算了?在場這麼多人,若是真的就這麼算了,別人會怎麼看待相府,怎麼看待他這個丞相!唐蕭然氣的臉色黑沉如掩蓋了一層烏雲一般的難看。
唐鶴峰恨恨的盯著我。他此刻發現自己真的是小瞧我了,緊緊的咬著後牙槽,他冷著聲音道:「惜蕪,你說這是什麼話!這一開始不過是惜惜看錯了罷了,母親都說過了。學藝不精導致看錯了,我也是著急才誤會了你,我是相府里的嫡長子,老夫人是我的親祖母,我豈能害她,那捲經書肯定是別的人栽贓我!你如何能說是我做的?」
我笑了聲:「大哥哥,你也會說,你是相府的嫡長子,身高高貴,誰那麼不要命的栽贓你?」
「這…」唐鶴峰一愣,臉上一下子紅一下子青,愣是說不出個人來。
片刻,齊錦幀突然揚手給了紫檀一個耳光,紫檀嘭的摔到了地上,怔怔的不知所措的望向齊錦幀。顯得很是不可思議。
齊錦幀那張俊逸的面孔漸漸的流露出的冷淡里還帶著些殘忍:「本世子念你痴心一片才答應收了你進的世子府,卻沒想到你是如此蛇蠍心腸的人,說!那惡婆邏經卷是從何處得來的,又是怎的放到唐大少爺的院子裡去的?」
我一怔,反應過來了。呵,齊錦幀是要棄車保帥了,他與唐鶴峰交好,那不是看上了唐蕭然的權利,能助他一臂之力麼。到現在他當然斷不能讓我毀掉他重要的棋子,他交代紫檀的事情完全沒辦好,現在留著何用?
「奴婢沒有啊!奴婢冤枉啊!」紫檀不敢置信的搖頭,拼命的拽著齊錦幀的褲腿哭的梨花帶雨,「世子爺。奴婢怎麼可能這麼做,奴婢沒有理由啊!」
大夫人見狀,知道這是唯一幫著自己一雙兒女脫罪的辦法,趕緊打蛇隨棍上,蹭的走過來揚手又給了紫檀一個耳光。怒喝道:「原來這些事情都是你這個賤婢鬧出來的!許是前段時間鶴峰訓斥過你幾句你便懷恨在心,想出這麼個法子來讓我們相府打亂,讓他們兄妹不睦!」
唐鶴峰也領悟過來了,拱手向唐蕭然道:「父親!肯定是如此了,這賤婢借著迷惑了世子爺的機會,將惡婆邏經藏到我的院子裡,害的我誤會了四妹妹,差點鬧出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