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回了相府,素錦她們見我突然回來了。激動的圍著我問這個問那個,我看她們都好,也是徹底的放下了心。
我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想來唐蕭然應該要回來了,我便讓素錦她們先退下。我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間裡泡茶。
唐蕭然匆匆的趕回來,一腳將我的房門踹開,怒視著我道:「唐惜蕪!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我淡淡的勾了勾唇,將泡好的茶水輕輕的倒進杯子裡遞過去:「父親,許久不見了。怎的一見面就如此的惱火呢?」
嘭!
唐蕭然抬手一把揮開我遞過去的杯子,茶水飛濺到四處都是,他怒不可遏道:「你是不是去了密道!」
「是。」我抬眼與他對視,毫不隱瞞。
唐蕭然氣的額邊的青筋都在跳,指著我的手指在微微的發顫:「你你你…還有這個是不是你放的?」
唐蕭然將那個繡著一個惜字的布料丟在我眼前。我只稍稍的看了一眼,笑道:「是。」
見我如此的坦白,唐蕭然簡直眼睛都要瞪的掉出來了:「你你你…這是…這是…」
「是啊,公然的栽贓陷害,可父親,你可以選擇不信,也可以選擇將事情告訴皇上,只可惜,若是將我說出去,不知道皇上會不會一併將父親你也罰了呢?」
我涼涼的話聽在唐蕭然的耳朵里尤為的諷刺。
唐蕭然揚手給了我一個耳光。素錦她們在外頭聽見了,忍不住要衝進來,我朝她們搖了搖頭,讓她們將門關上,我並沒躲閃,只輕輕的撫了撫我的臉,道:「父親,這一巴掌,夠償還你對我的娘親的所作所為嗎?」
「你…你說什麼?」唐蕭然看起來有些心虛。
我冷冷的睨著他,道:「皇上說,當初娘親是侍衛私通才有了我,可我不信,雖然說我沒有證據,但是我仍舊不信,母女連心。哪怕是她死了,我也能認定她不是那種人,可是父親,娘親在相府里中了毒,我不信你不知道。」
唐蕭然的臉色變得極為的難看。他沒想到我居然知道了這麼多的事,他眯著眼看向我,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賤人,你就是你娘親與府上侍衛私通生下的,皇上仁慈不殺你。還要我給你一個身份堂堂正正的活著,你就該感恩戴德!你現在還陷害相府嫡女!還…」
我之所以敢如此的理直氣壯,一是我很相信娘親不是那樣的人,二是我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前世在宮裡成了皇后,曾經有一次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傳聞說我不是唐蕭然的女兒,齊錦幀為了堵住悠悠之口,親自讓太醫來給我和唐蕭然做過滴血認親的事。
確確實實的,我是唐蕭然的女兒,可他卻堅持說我是娘親與侍衛私通而來的。連皇上也是這麼認定的,這點,我實在是搞不懂也很有疑惑。
我堂堂正正的與唐蕭然對視,道:「我是不是娘親與侍衛私通來來的孩子,父親,你要試試看滴血認親嗎?」
「你!」
唐蕭然臉色煞白,像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我一點點的挑眉,一字一句的道:「父親,娘親到底是如何死的,我想你不知道全部,也知道大半,若是你願意告訴我,那我還能將你當做父親看待,若是你仍舊將什麼罪名都擱在娘親的頭上,那就不要怪我了。」
「怎麼,難不成你還要威脅我不成?」
唐蕭然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似的,他盯著我,目光裡帶著濃重的審視味道。
我安安靜靜的坐下,徑直倒了茶水輕輕的抿一口,道:「我怎麼可能威脅父親呢,只是隨口一說罷了,父親自然可以不要當真。」
我突然又這麼說,弄得唐蕭然心裡不由得有些慌亂,他看向我,道:「你不就是仗著四王爺幫你,你才如此囂張,倘若四王爺這次有去無回!我看你還如何有底氣,如何能囂張!」
有去無回?
我心裡一緊,想來齊紹秦哪怕是得勝歸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齊紹秦經歷過多少次的刺殺,估計他都數不清楚了,可這次唐蕭然敢在我跟前如此說,想必是皇上也準備好了吧?
唐蕭然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怕了,他哼了聲道:「唐惜蕪!今日的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裡,不然你到時候跟你那賤人娘親一樣只能悲慘的死去!」
唐蕭然說完,甩手踹開門又出去了。
我眸色微沉。握緊了拳頭,我相信,很快我就能解開娘親當年的事情,我不會讓娘親如此含冤莫白的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