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被耶律打擊了,她便覺得嫁給誰都是一樣,更何況我與耶律相熟,她想著若是嫁給我,也能時常見到耶律,也是不錯。」
齊紹秦的話讓我有些感嘆,一個女子很容易沉淪一段感情,不管是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鍾情,只要不是兩情相悅都難逃厄運。
「那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擰著眉頭,今晚的婚事如此的重要,齊紹秦怎麼來接我了,一看他就是和蘇妙戈一樣的,連夜的趕來,馬不停蹄,估計以他的脾性,連一口茶水都沒有喝過吧?
齊紹秦將我轉過來,他與我對視著,道:「我知道我該在那裡的,可接到衡兒的信報,我哪裡坐得住,這段時日,我處處找你,都快要瘋了,知道你還活著,我豈能不過來?」
我忍不住道:「那蕭老國公他們…」
「放心吧,有耶律在。李大將軍他們也在,會做好這個局的。只要他們按照我吩咐的進行就不會出什麼紕漏。」
齊紹秦即使來找我,也是先將路子鋪好了的,這點手段他都沒有的話,怎麼能混到如今的位置?
我是瞎操心了。
驀然的。我想起了沈安珠說的話,猶豫了片刻,我抬頭看向齊紹秦,簡潔明了的將事情說了,至於信不信,這個我不管,反正淳貴妃這個女人,我是不能放過了,哪怕是沒有娘親那一茬兒,就單算她三番四次的想要取我的性命。我都不能善罷甘休!
齊紹秦一怔,笑著握著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道:「我知道。」
什麼?
我頓時愣住了,齊紹秦竟然知道,那這麼多年他…
見我如此的神情,齊紹秦想著我誤會了,趕緊道:「你別想歪了,我知道的也不比你早,他們有如此多的細作在大厲,難道你以為我們沒有?」
我一怔,呆呆的看著他,半晌反應過來,震驚的道:「你是說…蓮妃娘娘?」
齊紹秦勾唇淺笑,捏了捏我的鼻子道:「你倒是聰明,自然是蓮妃娘娘,不然你以為她怎麼可能與大皇子私通,十四皇子怎麼可能被衡兒救了,怎麼可能她知道北越大皇子如此多的秘密,現在還沒死?」
我沒說話,但是心裡是震撼的。
齊紹秦拍拍我的頭道:「她收留沈安珠一事,我是知道的也是默許了的,可沈安珠這麼多年來都不曾開口說過什麼,直到見到你,她說了,然後蓮妃把偷聽到的完完全全的告訴了我,我才知道的,所以,我並不比你知道的早。」
我鬆了口氣,若是齊紹秦早就知道了,可還能對淳貴妃如母親一般好,我真的覺得此人心計很可怕了,辛虧,不是的。
齊紹秦知道我的想法,笑著道:「我們先不回京都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證明我的清白。」
我蹙眉,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不著急呢,我咬唇道:「去哪裡?」
第397章 鼓聲雷動
「去了你便知道了。」
齊紹秦圈住我,他心裡有種失而復得的激動,哪怕我都沒有說要跟他和好了,他已經自動自發的抱緊了我,一點都不願鬆手。
我輕聲的嘆口氣,本想與他較勁兒的,可愣住見到他什麼氣都消的一乾二淨,竟然連決絕的話也說不出來了,真是慚愧。
片刻,我朝齊紹秦道:「淳貴妃的事,你信麼?」
齊紹秦點點頭:「信,我聽到蓮妃給我的匯報的時候,我也想到過真假,這個事情倒是不難求證,當時衛翦死前與孫家,也就是你外祖父一家見過一面,曾經寫了狀紙要上訴,只是那狀紙被偷走了,之後他們就遭難了,那狀紙在何處據說是刻在紅麝串之上的。只要找到紅麝串便能找到當初衛翦寫下的狀紙!」
紅麝串!
我突然想起,淳貴妃禮佛的時候最喜歡撥弄的就是紅麝串。
齊紹秦看我的神情就知道我想到了關鍵處,他朝我點點頭:「正是淳母妃手上戴著的那一串,想必,她戴了這麼多年都還不曾發現那狀紙的到底可在紅麝串的何處,她也不便毀掉,生怕毀掉了,就再也找不到那一份狀紙,這始終是她的一個心頭大患,既然如此,我便略施小計,將那紅麝串拿來。」
「可淳貴妃戴了如此多年都沒有發現奧秘,你就算拿到了又如何?」我擰緊了眉頭,如今紅麝串就在齊紹秦的手裡,只是有什麼用呢?
齊紹秦微微的一笑,道:「既然狀紙的下落是刻在紅麝串上的,但是現在看著紅麝串如此的完好,卻什麼都找不到,為何不換個方向?」
我沒有明白,齊紹秦耐心的道:「紅麝串又稱紅麝香珠、紅麝串子,是用麝香加上其它配料做成的紅色念珠兒,穿成串子,平日裡不過是戴在手腕上作裝飾,而麝香為雄麝之麝香腺中分泌物,乾燥後成紅棕至暗棕色顆粒。」
為何要與我說這些,書上都有介紹過,我又不是不懂。
不對,齊紹秦不是個亂說廢話的人,我抿著唇細細的品味著他的話,將注意力放在了雄麝之上,麝棲居於山林,多在拂曉或黃昏後活動,衛翦家在京都城,為人我雖然不了解,但是據說也是在城裡活動比較頻繁,山林他也不曾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