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沈樂菱的目光也多了一分審視和危險。
沈樂菱不急不緩地回道:「晚輩既然要來,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是見過匈奴單于最喜愛的幾個兒子的畫像罷了,畢竟日後除卻那裡,匈奴才是最大的威脅。」
定北侯還想再問些什麼,韓先生道:「那既然如此,這鹽路一事還是要拜託宋公子了。」
沈樂菱拱手道:「晚輩自當全力以赴!」
定北侯聽了這話,心中很是高興,他就喜歡這樣又會說話做事、進退又有度、關鍵還心懷百姓的小輩。
他看沈樂菱的目光,簡直就是越看越滿意。
全然不記得自己剛剛寫下那「憑證」時,心中是何等的不喜。
最後,沈樂菱還道:「晚輩曾遇到過一個前輩,對天象十分有研究,他曾預言過,明年北境將會遇到百年一遇的大旱。」
定北侯聽到這裡,不由得撇撇嘴,他如今最厭煩的就是那些道家之人,成日除了故弄玄虛,什麼屁事都不會。
他就弄不懂了,景瑞帝怎麼會被一個老道士騙成如今這副模樣。
沈樂菱看出定北侯的不以為意,又強調道:「晚輩的父親從不信佛或道教,只是在聽那前輩說後,找了不少經驗的老農,得到的結果也是明年會有旱災。」
「侯爺,晚輩覺得不管事情的真假,多些準備,有備無患,總是好的。您說是嗎?」
定北侯想說,他們軍營當中也有不少也會看天象,都沒有看出什麼。
卻不想韓先生卻問道:「不知沈大人如何做的?」
沈樂菱於是將沈慕淵盯著所有村子裡都已經修建好了水利,以及已經讓人偷偷從江南往無雙縣運輸食物的事情。
韓先生聽後,拱手道:「多謝宋公子告知,我們回去之後,定當好好重視此事!」
就這樣,沈樂菱和定北侯的第一次會面,結束了。
臨走時,定北侯還留給了沈樂菱一塊玉佩,說是在這墨連城中若是遇到什麼難事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讓人去府衙求救。
沈樂菱看著面前這塊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玉佩,只它通體溫潤,質地緻密細潤,顏色晶瑩剔透,上面有著一匹駿馬追逐一輪圓日的雕刻。
而那枚太陽突出少許,上點紅漆,輕輕撫摸上去,會發現那紅居然不是紅漆點上的顏色,而是古玉本身那一處便是紅色。
剔透晶瑩,煞是好看。
......
而沈樂菱不知道的是,定北侯和韓先生二人一回到軍帳之中。
「先生,你為何一定要自己去那白川山?」
「侯爺,你怎麼把夫人的玉佩就這麼給那姑娘了?」
二人同時問向對方,緊接著,便是面面相覷的一絲絲尷尬了。
還是韓先生率先道:「這事關重大,那姑娘雖然已經向侯爺投誠,但學生不親自去上一趟多少有些不放心。更何況若那地方的若真如沈姑娘所說,和渝州一般大小,那學生正好還可以安排一下後續的事情。」
第325章 爭執
「當然,這只是其一。其二,侯爺,我們不是一直弄不清與丁相有勾結的到底是秦將軍還是肖將軍嗎?咱們不如趁此機會,讓幕後之人露出馬腳?」
當初段駿澤一連往北境寫了三封密信。
第一封只是寫了他查到,段家軍軍中有人與丁相勾結,預備明年找機會將定北侯拖死在北境,此消息千真萬確,讓定北侯好生查看身邊的副將們。
同時在信中寫下了些京中近來發生的一些荒唐事,言語中表達著對如今朝堂的不滿。
當時定北侯還回信勸慰,這世間不平之事太多,只要他段家人穩住本心,不同流合污,那些黑心肝的總有一日會自食惡果。
但定北侯不知道的是,段駿澤給他寄第一封信的時候,便給韓先生也來了一封信,言語中明確的表達了自己有意逆天,還望韓先生在其父親面前多配合幾句。
不是段駿澤要對自己老子使用「計謀」,只是因為很多年前,韓先生在教自己的時候,就曾表達過若是這大魏繼續如此,還不若讓侯爺反了他的意思。
得到韓先生肯定的回答後,段駿澤的第二封第三封,便又將枯井案的一些細節,以及方先生怒敲登聞鼓卻得到那麼個結果;還有幾位皇子的性格分析,甚至她們府中奴僕如何在外橫行霸道的事,一一羅列了出來。
意思很明確,哪怕新帝登基,情況或許只會更差。
後面直接問道,若是我段家軍用性命護著大魏,只是為了讓那些畜生魚肉百姓,任意踐踏將士們的父母妻兒,那將士們的血淚犧牲又有什麼意義?
最後更是直言,無論父親如何想,兒子認為,在大魏與百姓之間,段家軍真正應該護著的百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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