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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銳感覺只合了一下眼就被人輕聲叫醒了,他沒吵醒魏氏,自己躡手躡腳地靸著鞋到了外間去,喚人給他穿戴整齊了,便讓人在前頭打著燈籠,自己上了馬車上朝去了。

魏氏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這便是家中婆母不管事的好處了,她無需到婆母面前請安站規矩,雖然魏氏平日裡嚴謹,不讓人挑出錯,但是偶爾偷懶一回,也無人敢說什麼。

想到昨晚侯爺交代她的事兒,她雖煩心,但是又有些說不清的甜意,只道在沈銳心裡,果然還是最信任她的。

魏氏盤了一整天的帳,在帳本上寫寫畫畫,除了沈銳那處,其他能儉省的儉省了出來,魏氏與沈銳夫妻這麼多年,哪裡不了解自己的丈夫,說是讓她騰挪,但是若儉省下來丟了侯府的臉面,他定是不依的。

所以僕婦小廝的排場人數不能少。再說了,下人大批往外賣,被別人聽了豈不是說侯府不行了?那便只能縮減他們的月例;沈銳那邊的開銷不能省,那便只能縮減自己和幾位姨娘的,還有兒子女兒們的開銷,原本每一季度都要量體裁衣,做八套衣裳的,現在改成四套,原本筆墨紙硯用的上等的,現在用低一個檔次的,原本姨娘屋裡也可以放冰盆的,如今便是不放了……

開源魏氏做不到,節流她還是會的。

魏氏本就是庶女出身,雖也跟著嫡母學過管家,但是到底眼界窄了一些,她剛入榮安侯府的時候就覺得榮安侯府花錢如流水,早就想削減掉一批開支,但是那個時候府內進益也多,沈銳更是一個講究排場的人,看不上魏氏節省下來的三瓜兩棗,魏氏為了儘快上手管家,便也強撐著聽沈銳的。

如今好不容易沈銳發話了,魏氏索性大刀闊斧地改一改。

只是這樣一來,底下的人不樂意了,原本拿著一吊錢的月例,現在變成了六百文,一下子近乎砍了一半,這哪裡能成?

哪怕魏氏訓誡他們,許多府里不給月例都是有的,可那是什麼門戶?不過是突然乍富的人家罷了,和榮安侯府差不多層次的,都得拿這個數的月例,緣何到了他們這兒就變了?

尤其是在榮安侯府當了許久差事的老人,更是不忿。

底下人要鬧主人家也是能鬧起來的,今兒個這個人不舒服了,沒法當差,明兒個他失手摔了名貴瓷器,後兒個哪處角門夜裡洞開,差點遭賊,魏氏打了也罰了,可是照樣還有人被慫恿著當刺頭,人一多,魏氏也品出不對來。

第50章

魏氏這邊一團忙亂, 但是這是她的一畝三分地,別人輕易動不得,沈銳不管, 那更加輪不到兩個兒子去管,再加上兄弟兩個第二天都要上學, 就更無從說起了。

不過,沈江雲沒忘了要派人去衙門錄口供的事情,他拿了他爹的名刺, 讓鄭全福去順天府衙門去投。

沈江雲想的簡單, 覺著這事定是一些宵小所為,他與二弟在外頭向來與人為善, 沒得罪過什麼厲害人物,想來不會太難解決。

鄭全福拿了名刺便走了, 到了順天府衙, 自有下面的刑名書吏過來給鄭全福錄口供,錄完又讓鄭全福看了一遍,見沒問題了便讓人簽字畫押。

鄭全福知道大少爺的心事,見那刑名書吏辦完事就要走, 連忙攔了下來:「官爺, 這是我家大人的名刺, 還望能否行個方便, 多透露一點消息, 是否找到指使的人了?」

刑名書吏今兒個一早就聽下面的官差說過被打人的身份了,否則哪裡會馬上接待了鄭全福, 他不動聲色的收下名刺,看了鄭全福兩眼,見鄭全福無動於衷, 臉上的皮肉笑了笑:「昨兒個剛收押,弟兄們都勞累了一晚上了,哪能這麼快就有消息,你且回去等著吧。」

鄭全福一聽也有道理,又說了一些好話,千恩萬謝地走了。

走出了順天府衙門,鄭全福沒有直接回侯府,而是轉了個道,去了一條小巷子裡,掏出鑰匙打開了院門,這是他自己置辦下來的一進小院,買在城北,是達官貴人不願涉足之地,但是鄭全福卻喜歡的很,不管如何,這都是自己的私產了。

鄭全福四處張望了一下,見無人注意到他這邊,他才火速進了門,並把門關上、落下門閂,這才匆匆走到了裡屋,將籠在袖袋裡的一包銀兩拿了出來。

這是今早沈江雲給他用來打點衙門人的銀子,只是鄭全福想著不過是一群地痞流氓,有了老爺的名刺,難道衙門裡人還敢不經心?大少爺不懂世事人情,鄭全福也沒出聲提醒,反而自己眛下了這包銀子。

打開一看,裡頭足足有二十兩紋銀,鄭全福心裡頭一樂,從一處牆壁角扒拉出一塊磚頭,裡頭竟是中空的,鄭全福掏出了裡頭的一個木盒子,將銀子都放了進去,再放好磚頭堵上,見沒有什麼異樣了,才安心離開了。

這次打人領頭的人叫郝三拳,因著姓郝,之前走在街頭吹牛說自己能三拳打倒一個人而得的渾名,平日裡好吃懶做、靠幫人收回印子錢為生,放印子錢也便是放高利貸,說白了,郝三拳是那群放高利貸的人請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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