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開始扭曲,像是要撫摸白縉的臉,又像是不敢接觸過來。就只能在虛空當中扭曲著。臉上露出一個激動興奮、幸福滿足的表情笑容來。
白縉見他這樣,像是看見他忽然發病了,差點沒從這凳子上站起來趕緊走,但維持良好的外在表情依舊讓白縉看起來很冷靜平淡。
凱利斯那一雙僵直而又扭曲的手遽然抓住白縉的手。他的呼吸開始變得顫抖,他重重地呼吸著,他說:「老師——請求你——給予我疼痛。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受到來自您的疼痛了,只有您在我身上留下疼痛與痕跡,我才能夠感知到你還存在,也才能夠感知到滿足。請求你——請求你——」
要不是白縉的一隻腳趕緊抵住凱利斯的膝蓋,他似乎就要在這外面,也就是這光天化日之下,就跪下來繼續祈求。
系統幽幽地說:「你現在還想要彌補他的遺憾嗎?」
白縉有點為難了:「我——我——」他知道凱利斯有點癖好,但是沒想到凱利斯竟然是個隱藏的極端變態。
系統說:「你再不說話,他是不是要舔你鞋了?」
驟然聽到系統這一聲,白縉來不及思考,直接說了一聲:「等一下,凱利斯。」
白縉看見凱利斯那雙凝望過來的通紅的眼睛,這雙眼睛裡已經充溢了淚水。
這紅色似乎是這淚水致使,但是仔細去看,就能看見他的眼眸當中,有一種渴求無法被滿足而產生的痴狂。這痴狂逼迫得他眼睛不住發紅。
他呆呆地看著白縉,臉上的表情卻又這麼無辜真摯、可憐柔弱。白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說了一句:「那你想要什麼,凱利斯。」他只能這樣說,暫時將這個問題拋給凱利斯。
然後——
白縉揉了揉眉心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他本來只是想要稍微滿足一下凱利斯的癖好,是真的沒有想到,其實那不是他的癖好,而是他真的有心理疾病。現在他還能想起那一雙通紅並且滿是渴求的眼睛。
但是事已至此,他只希望,下一次凱利斯能夠好一點,不至於又回想起他來,或者不至於又跟著他到這個世界的下個副本里去。
系統說:「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呢。」
白縉說:「呵呵。」
「我們下班就讓凱利斯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