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公主病」「花瓶」……
諸如此類的字眼,宋京蘿不知道聽到多少回,偏偏她一個都不在意。
那些人更不得了,開始編造謠言。
當時有個玩的比較好的女生讓她給一位學長送情書,宋京蘿答應了,她把情書塞到那個學長抽屜里就走了,結果不知道被誰看見了,當眾拿出來讀。
那個寫情書的女生羞死了,加上情書沒有署名,所有人都認定是宋京蘿寫的。
於是立馬就有人開始傳她喜歡那個男生,死纏爛打之類的。
主要不是表白這個事情本身有問題,而是情書里寫著這個世界上所有女生都沒有我喜歡你,她們的喜歡都是敷衍的,蒼白的,無力的,只有我對你的喜歡才是簡單純粹的,她們喜歡你的外表,我喜歡你一顆善良的心。
字字句句都是我和那些膚淺的女生不一樣,我懂你。
一封信,將那些景白小迷妹們的心貶低得一無是處。
當時這事情鬧得挺嚴重的,那個男生是校草級別的人物,迷妹還很多,至此,討厭宋京蘿的人更多了。
她的本子上,課桌上,甚至考試的時候都有人扔紙條罵她。
就連去食堂吃飯都能遇到幾個對她翻白眼的人。
說的可難聽的話叫什麼來著——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仗著自己長得好看,連景白都想勾引!
宋京蘿想說不是這回事,但是當時那個男生畢業了,聽說去了國外讀大學,這件事也就沒人為她辯解。
就算在,也說不清。
那個讓她送情書給景白的女生更是歪頭露出單純又可愛的笑容,「京蘿,喜歡景白學長為什麼不承認呢?信不是你送的嗎?」
於是,至今這件事也沒有得到翻盤。
宋京蘿依然是那個被傳了這麼多年景白的頭號粉絲。
想到這裡,宋京蘿哀怨地趴在桌上,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抬不起來,她看了看一旁的包裹,發現自己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景白,瞿穎。
這些記憶,在腦海里不斷反覆浮現,她奔潰極了,抬起頭晃了晃腦子,想要將那些難堪的回憶甩出腦海。
直到一旁的手機響了,她才回過神來。
是傅硯辭發來的消息。
Bole:阿蘿拆包裹了嗎?
白茶:沒有,我馬上來!
回了消息,宋京蘿這才收拾好心情,拿起一把工具包拆開包裹外面一層綁帶。
東西還挺難拆,她廢了好大力氣才褪去繁瑣的枷鎖,這麼一來,那些煩心事也漸漸被她遺忘了。